“徐实：农村群众挨冻反映了什么问题？”

近两周，河北省农村供暖问题引起舆论关注。 河北农村以前没有供暖问题，但今年的问题是为了保证人为制造的北京空煤气的质量，河北省许多农村居民禁止烧煤供暖。 但是，作为替代措施的煤改气供暖，在推进的过程中暴露出了许多问题。

有些地方临近冬季开始招标煤炭改气工程，这么大的工程量怎么能在一个月内完成呢？ 另外，煤改燃气工程建设完成，但天然气供应和居民供暖补贴不足，农村住宅每日供暖价格在60元以上。 年河北省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6149元，不能把一年的收入用于冬季供暖吗？ 看到河北省的农村群众被冻住了，环境保护部也坐不住了。 年12月4日，发出特快专递，要求在煤气未完成改气的地方继续燃煤供暖。 农村群众被冻结的事件终于有了转机。

首都是蓝天的好动机，为什么最后会变成喧闹的事件，引起大众的不满呢？ 这类事件绝非偶然出现，反映了地方政府管理能力的严重不足，值得高度警惕。 得知河北省的农村群众冻僵了，我很痛心，但我不认为多年前我也有过几乎同样的经历感到惊讶。 地方政府也难逃其咎。

2000年的冬天非常难忘。 当时我就读的省要项中学的新校区位于沈阳市浑南新区。 当时，上传到新区的企事业单位还不多，和往常一样什么也看不见。 因此，新区当初没有配套集中供暖，各企业事业单位都配备了锅炉处理供暖。 但刚入冬，浑南新区管委会突然发出通知，主张新区必须与国际接轨，重视环境保护，在整个新区禁用燃煤锅炉。 沈阳的冬天没有暖气是不行的。 燃煤锅炉停用后，短期内唯一的选择是燃料锅炉。 因为天然气管道还不完善。

当时煤油的价格并不低，用燃料锅炉加热的价格是烧煤的数倍。 有些大公司可能还能应付，但是在我就读的要点中学，学校没有显著的营业收入，账面上的财政资金是固定的，所以到了年底怎么才能出钱呢？ 因此，在零下十几度的冷风中，经费拮据的学校每天只能烧锅炉4个小时。 这折磨着数百名教师和学生。 教室的气温大致在零度左右，教师和学生们不得不穿大衣和外套去上课。 更要命的是，学生宿舍的气温还没有到零度，全校同学晚上必须把大衣盖在被子上，穿上秋裤钻进被子才能睡觉。 这情景让我想起了描写列宁格勒保卫战的有名的苏联电影《围城》。

在学生们整天受冻的时候，制定政策的管委会干部都可以在办公室烧暖气。 做一些与国际接轨的项目，对他们来说是小有作为，可以写一份向上级汇报的年终总结，用于邀请。 关于相关政策是否可行，宣传会发生什么问题，会产生什么结果，他们的想法完全没有。 他们既没有和大众联系，也不对大众真正负责。 遗憾的是，当时的互联网还不发达，全省顶级中学全校冻结的事件未能实现。 如果今天全班四分之一的学生感冒的视频发布在推特上，管委会的干部能坐得住吗？

时隔十多年，河北省的某个地方又发生了类似的事件。 这证明什么？ 和当时的沈阳凡官相比，现在河北省的地方干部水平哪里都不高。 农村的人们本来就不用结冰。 有的地方早在夏秋季节就要完成天然气供暖设施的建设，有的地方早就要安排天然气供应，有的地方早在财政预算中就要准备供暖补贴，有的地方不适合煤炭改气，早因地制宜地水电 但是，这些地方干部只想着机械地执行命令，不考虑结果最后自己不负责就行了。

比起大众一时冻结，更应该警惕的是现在一些地方政府缺乏管理能力。 基层缺乏认真思考问题、踏实工作的干部。 正因为处理实际问题的人不够，河北的煤改气在推进过程中很混乱。 不让群众处理实际问题的干部，在群众中怎么能有威望呢？ 但是，如果这些干部摆架子，基层群众还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在现实生活中，这些缺乏群众观念的小皇帝在基层与老百姓交往，其消极的做法直接影响了干群关系。

从全国来看，落后地区的问题不仅体现在经济方面，也体现在社会管理的各个方面。 越落后的地区，地方政府的管理水平越成问题。 造成这种状况，主要有三个原因。

1 )落后地区的经济结构减少了对外交流，极大地限制了地方干部的视野。 例如，江浙的县级干部很了解产业经济，中西部省份的县级干部不能使用微信。

2 )落后地区的人才流失影响了地方干部的素质。 落后地区的产业结构不行，很难提供好的机会。 因此，当地比较优秀的人才往往通过求学、就业、创业等途径离开了当地。 长期留在当地的往往是二三流的人才。 这种现象在凋零的东北老工业基地非常明显。

3 )落后地区的政治生态差。 落后地区产业结构不健全，为数不多的体制内职位成了唯一的盛宴，至少比当地其他工作人员，体制内的职位可以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 因此，当地许多人依靠各种关系寻求铁饭碗，扎根于地方政府内部形成了错节裙带关系。 因为裙带关系拿到了铁饭碗，就开始不思进取，在尸体那里吃饭。

农村群众冻结只是碰巧打开了盖子，暴露出河北部分地方政府治理能力的严重不足。 其实，其他地方政府还发生了一些比这更荒唐的事件，比如甘肃、宁夏的部分贫困地区没有努力快速发展经济，却被大量财政资金胡乱覆盖着清真寺。 辽宁省部分地区因罚款而盈利，导致公司撤出和流失。

在十八届党代会以来的几年里，党中央通过坚决的反腐工作，清除了一些妨碍国家机构正常运转的问题干部，同时通过严守党纪等手段，极大地改善了党风政风。 上述努力初步处理了早些时候政令不出中南海的担忧。 但是，从农村群众被冻结的事件来看，关于国政运营，不要过于乐观中央到地方的政令传播没有达到高度顺畅的水平，即使是动机良好的政策，往下也有可能变形。

羊进了监狱，没到晚上。 如果农村群众能够冻结起来引起全社会对地方政府管理能力不足的重视，那也不是坏事。 治国理政的宗旨是基层处理问题，放眼未来，改变地方政府管理能力不足，必须采取以下比较有效的措施:

一)以党内民主带动人民民主，抓好地方干部特别是基层干部。 首先，必须按照党的规章，加强党的领导。 不能允许地方干部消极抵制和解决政策。 否则，就需要说法和必要的惩戒。 其次，要普遍建设群众监督作为人民民主的核心文案，使群众意见真正有分量，使损害群众利益的干部无处可逃。 只有实行人民民主主义赋予的群众监督，才能防止基层出现小皇帝。

2 )完善地方政府使用机制。 地方政府的大部分岗位需要的不是天才，而是有责任感的人。 服从为人父母这种非正常的使用机制，对政治生态的影响是毁灭性的，真正有责任感，想工作的干部被边缘化了。 因此，建立健康透明的用人机制是落后地区地方政府的当务之急。 正如斯大林所说，干部决定一切，烂人只能做烂事，所以必须把合格的人选拔到关键岗位上。

3 )加大区际干部的交流力度。 要让先进地区的干部到后进地区任职，必须在满足条件的基础上提拔重用。 是为了将先进的社会统治理念注入当地，使当地更好地快速发展。 派落后地区的干部到发达地区去交流学习，是为了见世面，刷新观念，带回有价值的经验，改变落后的思想面貌。

【徐实、察网专栏作家、生物制药专家、投资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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