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调整为什么重要？ 在新的历史时期探索集体全部制比较有效实现形式”

土地调整为什么重要？ 读刘强《农地制度论》

土地调整的经济功能

根据农村生活人口增减调整土地可以实现农村基本生产资料和社会财富的公平分配。 更重要的是，在人口少、农村社会保障体系不健全的基本国情下，土地均等分配也能保障农民的就业和生存，进而我国可以在现代化转型过程中维持农村社会的稳定。 土地调整能够实现土地的公平分配和农村政治社会的稳定是共识。 但是政策部门和学术界认为土地调整会影响农民的稳定期望和投资意愿，损害农业生产效率。 主流观点认为土地调整和公平分配会损害经济效率，因此现行政策法规不允许土地调整。

《农地制度论》的作者在全国农村调查中发现，土地调整可以处理土地精细化问题，提高农业生产效率。 除了山东、河北等平原地区，农民还通过土地调整将七、八、上十块土地合并为一两块。 在湖北省沙洋县等丘陵地区，农民也通过土地调整将十几块、几十块分散在不同位置的土地调整为一块。 代序中徐祥临教授提供的广东省清远市的实例也证实了这一观点。 同时湖北沙洋县探索了土地交换、土地流转和土地调整三种农田精细化管理方法。 根据沙洋县的实践经验，只有土地调整才能真正处理土地细分问题，土地交换和土地流转过于繁琐，交易价格过高。

事实上，土地调整不仅可以处理土地精细化问题，还有其他经济功能。 一个是土地调整可以适应公共物品供给的占地问题。 与农业生产密切相关的公共物品，如灌溉排水沟渠、机耕道等附着在土地上，公共工程建设需要占用农民的土地。 但是，全村农民采用的公共工程触及到每户农民的个人利益，只占有部分农民的土地。 小农村地区的村集体通过土地调整调节农民之间的利益关系，处理公共品供给中土地占有的不均衡问题。 二是土地调整促进土地流转。 随着城市化的发展，很多城市的农民工有必要让土地流失。 但是，农民的土地分散在各地，同时农民不同，流转的意愿也不同。 农民自行迁移土地，无法实现集中、零碎的迁移。 一个农村地区的村庄集体调整了农民不愿耕种、分散在不同位置的土地，进而收集碎片使之流失。

农地制度论》研究表明，土地调整具有处理农地精细化问题的经济功能，不仅损害农业生产效率，而且促进农业生产。 这是本书的核心观点，也是新意。 这个结论既不符合主流观点也不符合理论评价，这是基于实践的认知，符合农村的实际情况。 也就是说，土地调整不仅可以处理土地精细化问题，提高农业生产效率，还可以处理人类矛盾问题，维护政治社会稳定。 农地制度公平功能的实现并不损害农业生产效率。

由于现行政策法规不允许土地调整，农地制度陷入低效状态，现代化风险加剧。 土地细分成为农业生产的根本制约，不能占用农民土地成为农村公共物品供给的最重要课题，土地不能集中流转成为土地流转和适度规模经营的最重要障碍。 不允许土地调整导致土地不公平分配和失地农民日益增加，这成为农村社会和现代化转型的不稳定因素。

土地调整是集体所有权的体现

需要进一步追究的问题是土地调整的本质是什么？ 在集体所有制的框架内，土地是农民集体的公共生产资料，不是一个农民的私人财产。 土地调整是土地所有权主体村集体根据农民诉求调整土地分配方法、配置土地资源、改善农业生产条件的表现。 湖北沙洋县村集体改变了土地细分分配方法，采用了土地连片分配方法。 在山东、河北等地，集体合并农民分散的地块，根据村庄人口变动调整土地资源。 在土地流转中，村子把农民不愿耕种的土地集中给了愿意耕种的农民。 因此，土地调整不是村干部的行为，而是土地所有权主体村集体发挥土地经营功能的手段。

通常认为，我国农地制度的产权特征是分权分离、公有私有，我国农业经营体制与土地私有制框架下的家庭经营没有区别。 这样的认识，集体所有权没有土地经营功能。 根据这些拆除，在土地小占有条件下，村集体可以协调农民之间的土地利益关系，处理好每户不顺、不合算的事件，提高资源配置效率，促进农业快速发展。 换言之，土地调整是集体所有权土地经营功能的体现，农民家庭经营效率的提高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集体所有权土地经营权的发挥。 将双重经营体制下的家庭承包经营与土地私有制框架下的家庭经营统一结合，各不相同。 如果将集体所有权的土地经营功能纳入拆解框架，我国的农业经营体制将更加准确地是集体所有、双重经营。 在农业生产方面，集体所有制和土地私有制的农业经营主体都是农民家庭，两者的根本区别在于集体所有权是否比较有效地发挥土地经营功能。

在农业生产效率方面，村集体的土地经营功能可以弥补家庭小规模分散经营的不足，这是集体所有制的制度特征。 在土地优势分配方面，集体所有制还可以实现土地财富的公平分配和农民就业与社会保障，这是集体所有制的另一个制度特征。 认为农村土地集体所有制可以兼顾公平和效率，在处理农民问题的基础上处理农业问题。 这可能是《农地制度论》的重大现实意义和理论价值。

小政策，大问题。 土地统筹是集体所有制实现社会公平和政治社会稳定的重要手段，也是集体所有制提高农业生产效率的重要手段。 土地调整是一项小政策，但却是理解农村土地集体所有制的关键。 我们讨论土地调整政策时，背后的本质问题是集体所有制的制度功能如何发挥的问题。 如果土地不允许调整，集体所有权就无法实现，集体所有制就会受到限制甚至崩溃。

在新的历史时期探索集体整体体制更有效的实现形式

在人民公社时代，农村土地集体所有制的实现形式是集体全部、统一经营、按劳分配。 家庭承包经营制度的改革改变了集体所有制的实现形式。 目前，农村土地集体所有制的实现方法是集体所有制、双重经营。 在农业税消费时期，集体统一经营首要体现在村集体通过征收共同生产费为农民提供公共服务。 政策规定不允许土地调整和取消农业税，大部分农村地区的村庄失去了集体统一经营功能。 换言之，大部分农村地区的集体所有制没有发挥经济功能，双重经营体制变成了单一家庭经营体制。

在城市化推动农民外出和科技进步的历史时期，小农户和大生产的矛盾越来越突出。 在一点农村地区正在探索新的历史时期集体所有制的实现形式。 例如湖北沙洋县农民改变土地分配方式。 广东省清远市农民整合零碎土地，定期调整承包地，征收承包费为农民服务，进行土地集中流转。 这些农村地区在新的历史时期重新发挥了集体所有权的统一经营功能，完全了集体所有制。 人们一般把集体所有制理解为人民公社时期的集体所有制，统一经营。 事实上，在实践中集体所有制的实现形式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集体所有制的制度功能通过其他途径体现出来。 我们已经不能用旧的观念来认知集体所有制了。

西方理论中不存在集体所有权的形态，中国的主流理论中也看不到集体所有权和集体所有权这样的概念。 因为，这种集体全员制是在西方经济理论和法学行业找不到定位的产权怪人，是改革乃至废除的对象。 这是因为我们无法从理论，特别是西方理论中对集团的所有制度得到正确的认知。 当前农地制度改革需要越来越深入的实践，在具体实践中了解和研究集体所有制的运行方法及其制度功能，探索集体所有制比较有效的实现形式。

集体制是中国的独特创造，是根据中国的实际和需要形成的，同时在历史进程中内涵和实现形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我们只能从实践中得到正确的理论认知。 《农地制度论》的可贵之处在于，作者不仅重视理论，而且重视实践，挑起农地制度的首要矛盾。 如果像作者一样在广阔的原野和大地上行走，我想理论自然会来源于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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