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雪峰：“以钱养事”的改革不成功”

以农业技术服务为例，事先用钱养活，负责任的农业技术人员每天调查病虫。 他们不仅有责任感，还有荣誉感，是干部的身份。 现在他们是社会人。 用他们自己的话说，他们不是工人，不是农民，不是干部，而是幽灵。 他们不仅不再有责任感和荣誉感，而且对未来不抱期待。 他们要考虑开农资店养活自己。 他们把赚钱放在第一位。 有时间和有趣地为农民服务吗？

年5~6月，我们在湖北襄阳、钟祥、监利、潜江等地进行了调查，其中涉及2005年湖北省开展的乡镇事业单位(七站八所)用钱养活了事业改革后的情况。 湖北在2005年应该说乡镇靠钱吃饭的改革还很彻底，只是10年后才来看这个彻底的改革，不得不说这个改革完全失败了。 在调查中，大部分地方同志对以钱养事的改革持负面评价，这种改革太草率，没有实现目标，反而消除了过去不强但有能力为三农服务的七站八所，广大乡镇事业单位干部职工的利益。

一

农村税费改革以后，国家很快开始进行税费改革相结合的乡镇综合体制改革，湖北省从2005年开始率先进行了以乡镇事业单位的钱财为生的改革。 所谓以钱养事，乡镇七站八所本来是为政府服务、为农民服务的事业单位，但实际上七站八所养了很多冗员，靠财政养活的这些冗员不仅没有积极性和能力，而且本来没有用于服务(养料)的钱 农村税费改革，特别是取消农业税后，地方财政养活不了这么多七站八所的剩余人员，要养活人的钱。 你怎么用钱养活工作？ 首先拆除庙宇，追赶僧侣，拆除七站八所，在一个车站留下一个身体。 这个身体不再保存干部的身份，车站也不是事业单位，而是民办非公司。 被拘留的人员不再是干部、员工、农民，而是社会人士。 乡镇政府根据公共服务的实际需要购买这些民办非公司的服务，花钱购买服务，不养人是用钱养人的简单概括。 在一些县市，以金钱为事业的改革中，有一些地方典型地保存着以前车站的事务所。 在大部分县市，在用钱办事的改革中，将以前车站的事务所逐处出售以还债或用于遣返以前的员工。 以前留在车站的人员按照用钱办事的改革方案合并成几个大的服务中心，通过提供服务获得相应的工资收入和经费。

要想用金钱来培育事物的改革成功，必须处理两个问题。 第一是竞争性的公共服务供应商，第二是对公共服务质量的比较有效的评价。 通常，七站八所向农民提供的公共服务多为专业性强的专业化服务，特别是与地方特殊乡情村的情水文地质状况有关。 这些专业性强的专业化服务不是标准知识，而是必须长期在地方实践才能掌握或掌握的知识。 例如，乡镇要提供水利服务，必须对该乡镇的水文、历史、村情乡情、栽培结构、气候条件、山川地理有深入的了解，才能获得这种乡镇政府可以购买的服务能力。 在乡镇这种水平上，通常没有人愿意花三五年的时间学习地方特殊的专业知识来帮助乡镇政府购买服务。 特别需要注意的是，乡镇政府购买服务需要市场，至少需要两个以上竞争性的服务供应商。 在乡镇这样的水平和范围内，不可能产生两个以上的独立自主服务的供应商。 政府购买其中一家服务供应商，意味着未购买者先行投资并获得专有知识的淘汰。 这是无法承担的风险。 因为没有人会做这样的前期投资。 事实上，用钱改革事业已经10多年了，乡镇专有服务供应商几乎没有新生，即使是以前7站8户的老员工，也退出了、退休了。 近十几年来，湖北省几乎所有县市乡镇改革的七站八站没有新员工，迄今为止为农民提供技术服务的乡镇事业单位都网破人亡。

不仅不能产生竞争性的服务供应商，用钱来培育事物也不能客观有效地评价公共服务的购买。 七站八所服务由于其非标准性、特殊性、差异性，对服务的供给判断极为困难。 再加上乡镇购买的公共服务大部分都是技术性较强的服务，而且是非标准的、特殊的多方面的服务，所以新闻不对称一定非常强。 几乎不可能客观准确地判断这种公共服务，花钱买服务很难客观准确地判断，服务质量的好坏是乡镇第一领导的一句话。 用钱养活东西的七站八所与其搞好服务，不如和乡镇领导搞好关系。 七站八服务受益组的农民几乎没有发言权。 因此，乡镇买服务也只是应对。 10多年来，政府用于购买服务的经费一分没涨，但物价指数在这10年翻了几倍不知道。

二

如果说在以钱养事的改革之前，七站八所向农民提供的服务质量并不高，需要进一步改善，那么自从以钱养事以来，乡镇向农民提供的服务基本上没有了质量的提高。 以农业技术服务为例，事先用钱养活，负责任的农业技术人员每天调查病虫。 他们不仅有责任感，还有荣誉感，是干部的身份。 现在他们是社会人。 用他们自己的话说，他们不是工人，不是农民，不是干部，而是幽灵。 他们不仅不再有责任感和荣誉感，而且对未来不抱期待。 他们要考虑开农资店养活自己。 他们把赚钱放在第一位。 有时间和有趣地为农民服务吗？ 包括农业技术、水利等在内的乡镇事业单位本来取消农业税后，特别是国家大量资源进入农村时，可以通过加强责任成为为农民服务、为农民提供优质社会服务的主体，但经过花钱养事改革的湖北省乡镇一级，却完全茫然。

湖北省乡镇事业单位用钱养活事业改革是错误的，完全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迟早还得翻烧饼。

年8月23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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