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与覆灭·一个老干部亲历的国企变迁”

本文是去年12月学会同学采访北京叉车厂李平书记整理的稿件，李书记在国营公司不同管理层工作了40多年。 从1952年进厂担任总行书记，到1994年从北京叉车总厂党委书记离职，李书记见证了国有企业兴盛衰败的过程，也见证了共产党独特的管理模式和核心价值理念在工厂的确立和崩溃过程。

工人掌管家务

52年，我从部队转业到工厂。 最初是401工厂，现在是葫芦岛炼锌工厂，当时是一家大公司。

解放前的工厂管理是官僚统治，非常不合理。 那个时候，工头不爱骂工人。 我们小学毕业的很多人都去了天上当工人。 你说每天都被打，孩子当学徒的时候，那个工头总是打你。 非常不平等。 解放后，共产党接收了工厂。 接受今后劳动者的第一感觉是共产党的官员把劳动者当做人。 在日本时代和国民党时代，官员无视你的工人，不和工人说话。 现在共产党来了，进车间，请同志和师傅，和你谈谈，给你办学习班，谈什么是共产党，谈革命的道理，谈为什么要解放全中国。 这时的工人感到天地，觉得他是主人。

共产党的管理和以前不同，第一部分是依赖工人阶级，以平等的态度待人。 毛主席依赖工人阶级的思想非常确定，贯彻的效果也很好。 到了52年我进厂后，很多工人成为了一线管理者，很多工厂主任、支部书记从工人中被提拔，另一个成为了副厂长。 因为这个干部和群众之间没有隔阂，没有矛盾，完全一体化。 吃饭都是大食堂，工厂秩序很好，组织早晨工人做早操，做完后回来的人们的牛奶没错，也没丢。 二是在公司中建设党组织，迅速发展积极分子入党入团。 当时对工人幅员辽阔，他们入党没有候选期。

我刚进厂的时候，担任团总支副书记。 我去工厂很晚，进去一看觉得和军队不一样，生活很好。 在部队是3.5元的饮食标准。 白菜和豆腐高粱饭。 在改变工厂的工资制度之前，我只有360个工资，4个月后上升到400点，达到90万元。 人民币改革后，变成90元。 那是很大的钱。 当时鸡蛋三分一个，大米一斤一毛多。 工人也有了很大改善。 一点农村来的工人很节约。 三毛钱的菜是五毛钱的饭，需要省钱回家买地。 此外，还有可以娶媳妇的工人。 当时升级一年，每季度报告两个个体，有计划地涨工资。 比如这次张三上涨了50分，接下来是李四，大家轮流，解放后一下子改善了那么多，大家也没什么意见。 我作为团干部，组织青年工人的生产和娱乐，周六组织舞会，定期向工人做报告，阐述中国工业化的道理，阐述为什么要迅速发展重工业，有时讲社会快速发展史、辩证法三大规律。

那时组织青年工人突击队，如果你不参加，你自己也嘀咕，我有什么毛病吗？ 怎么不让我去？ 突击队都在做艰苦的工作，没有叫你。 你还讨厌。 以为有问题，其实可能没问题。 和人接触有点缺点，可能不能参加。

共产党的管理制度

共产党的管理特色是对劳动者进行共产主义教育，各个时期都是按照国家的大政方针和目标推进的。 例如，53年推行过渡期总路线，之后统一采购统一销售和协同化。 此外，还设立青年监督机构，组织劳动服务，在生产紧张时组织青年突击队。 带动群众是共产党自古流传下来的事，大多数人都是在部队里记住的，后来下农村组织土地改革，进厂组织生产，都是这个办法。 年初又动员群众讨论了一年计划，今年完成了多少任务，有什么弱点，有什么改善措施，共产党一进厂，干群关系就和以前一样。

东北推行了苏联的一长制，厂长也来自八路。 自古流传也不改。 有什么事件、制度拿去党委讨论，不是硬着头皮说的。 而且，那个时候厂长和党委也没那么矛盾。 我当时是团干部，列席党委，老厂长和书记之间非常合作，指示和商量什么，但没有发现什么矛盾和问题。 之后通过推进鞍钢宪法，觉得哪个管理制度、劳动纪律更完整了，国有企业管理之间没有严重的问题，比今天民营企业中的管理问题少得多。

当时的国有企业为什么运转良好，是因为共产党有共产党领导下的工人阶级的当家作主用马列主义教育工人，提高工人觉悟和认知的价值体系。 不是党员和干部说的，工人也可以发表意见。 虽然很多厂长实际上没什么水平，但只要不瞎说就一直做厂长，办公司没什么秘密，如果能实现鞍钢宪法，一定会好起来的。

造成国有企业的四大损失

改革实际上没有改变技术，而是改变着生产关系。 改革的开始就是要改变不合理的规章制度。 是的。 鞍钢宪法有这一条，脑子里一直有这个问题意识，但我没想到会改成私有制。 真正搞垮国有企业的，是废除政治思想事业，过分依赖物质刺激，单方面建立厂长负责制，以及改变贷款的四大损失。

公司之间为了取消党的领导，宣传说政治思想工作都是输的。 你们学的自然科学，不都是灌输的吗？ 不教就获取知识是无稽之谈，必须请老师讲。 你们大学毕业都是请我教的。 什么是提高觉悟，这是佛教的语言，懂思想，怎么懂，必须要有知识，那就必须要讲。 必须讲社会快速发展的规律，讲资本主义为什么错，讲剩余价值，必须对工人阶级进行系统的马克思列宁教育。

你现在只有告诉工人你是工厂的主人，工人，才不相信。 不管什么主人，工人都是合同制。 说不要就不要了。 主人那是胡说八道。 现在工人在想什么，别解雇我，赚两个人的钱，想想那个，没有他的大理想。 你说农民工想要马列主义吗？ 他不知道。 谁也没告诉他。 谁也没告诉他。 整天累得躺在床上睡觉。 没有人给他讲马列主义。 工人现在什么也没有。 我问他们几千元，几千元现在能做什么？ 将来你们毕业就知道了。 一个月能挣五千元娶媳妇盖房子吗？ 无稽之谈。

用物质的好处来调动积极性，试图控制劳动者，不是那么容易使用的。 承包制的时候，年初开职务代办会，第一个议题是今年升多少级，一开始一年升一级，后来就不愿意升一级了。 一年升两级，利润不够了，涨工资要占用流动资金。 谁也不同意。 如果要用钱处理管理问题，那是不现实的，还是必须重复政治思想教育？

用物质优势的方法调动劳动者的积极性是不行的，不给劳动者物质优势也是错误的，不给钱就能白工作吗？ 还是应该根据生产的迅速发展来处理这个问题。 远离这个基础，工资暴涨，要求占用流动资金来提高工资，最后能保持很长时间吗？ 最后从事裁员工作，暂时休了班，一个也不给你，是你努力让那个工资等级现在全没了吧。 完了。 回家，什么也没捡就结束了。

说如果实行厂长负责制，拉开差距，可以刺激工人的努力。 我觉得今天的工厂工人差距还很小，我问问你挣多少钱。 800月，他也有800人，民营企业也一样要搞平均主义。 真正拉开差距的是干部和工人。 以前厂长和工人没多少差别，比老工人少一些，但现在不同了。 厂长更辛苦。 年薪几十万美元。

国营工厂由厂长一个人计算，但是没有监督。 他一个人可以决定给那个工厂部门发多少奖金，不仅不公开，也不让听。 这是万恶之源，是干部腐败的基础。 干部的价值观发生了什么变化，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过去讲究与大众融洽相处，但现在不是这样，而是遵从厂长的个人意志。 虽说贪污腐败不能处理，但上面确实不能这么管理，为什么不交给大众来看呢？

公司的经营资金原本是财政资金，后来变更为贷款，税后被要求偿还，甚至必须偿还支付利润后公司的部分留存利润。 即使是资本主义国家也没有做那样的事。 别人是笨蛋。 工厂必须进行技术改造，增加设备。 国家不再投资，请银行贷款。 请人融资，用什么钱返还？ 当然是用利润回报的。 不行。 利润上缴后再归还。 你不说废话吗，我的利益就交给你了，回头叫我替你贷款。 最后是假的。 只能停止资金。 贷款的变更这也是经济学家研究的，现在看来这个理论是胡说八道的鸡蛋理论，不知道实际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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