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柯：新工人艺术团“我们”的世界，“我们”的梦想”

原始编辑者按下

在今天这样一个新闻化、智能化不断发展的时代，很多人不仅远离了手工劳动，还对劳动者和劳动者嗤之以鼻。 但是，新工人艺术团总是有为工人唱歌的宗旨，他们的歌曲与新工人群体的现实需要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他们希望通过歌声，为劳动者正名，为自己争取尊严。 因为选择了我们，新劳动者艺术团应该争取的不是个人身份的变化，而是集体权益的保障。 新工人把个人置身于集体之中，在集体的实践活动中玩弄自己。 他们的歌唱为我们提供了突破原子个人主义事业的可能性，也为我们感知现在、想象未来提供了启示。

发现一个确定的未来取向，描绘未来真正的人的样子，是具有现实性和前瞻性的文艺实践的责任。 新工人艺术团的创作实践，可以说已经走上了这条道路。

祝所有工人节日快乐！ 劳动光荣！

感谢作者崔柯允许发表文艺批评！

新劳动者艺术团

我们的世界，我们的梦想

崔柯

2002年五一节成立以来[1]，新工人艺术团始终为工人用歌声呐喊，具有文艺维权的宗旨。 其宗旨来源于新工人艺术团创作的基本品格，即现实实践，体现为新工人群体的现实需要服务。 十五年来，新工人艺术团出版了十张专辑。 “天下打工是一家人”( 2004 )、“为劳动者而歌”) 2007 )、“我们的世界，我们的梦想”) 2009 )、“放在我们的手掌中”)、“这样做”)、“相反地弯曲” 十五年来，随着社会现实方面的巨大变化，新工人艺术团的创作在风格、主题素材和思想力量方面取得了许多迅速的发展，包括同心实验学校、同心互利商店、打工文化艺术博物馆、工人大学、同心农园、打工春晚、文学集团、新 这些实践都有着以新的劳动者群体[2]的劳动和生活状态为主题素材，以劳动者的视角来应对社会现实问题的共同指向。

当然，将现实尖锐的社会现实楔入艺术复制品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特别是今天，将艺术视为可以手指的浮夸和语言的游戏似乎成了我们时代的典型症候。 30多年前，罗大佑在《未来的主人翁》中叹息了57次。 似乎预示着我们今天艺术的不自然。 也就是说，漂浮着，但永远难以到达手指。 其中模糊的地方反映了我们所处的现实和时代的核心。 对以劳动和劳动者为歌曲主题的新劳动者艺术团来说，他们的歌声揭示了劳动价值随风飘荡空中(“放在我们的手掌里”)的时代特征，其创作和实践属于劳动和劳动者

从哲学意义上说，劳动不仅是生产产品和价值的手段，也是人形成自身主体性的过程。 黑格尔说，当小男孩把石头扔进水里时，他会从浮在水面上的圆圈中见证自我创造的力量。 马克思认为以改造自然界的劳动为主体与世界建立对象化关系的重要一步。 但是，在像今天这样新闻化、智能化不断发展的时代，很多人不仅远离了手工劳动，还对劳动者和劳动者嗤之以鼻。 在这种情况下，新工人艺术团的歌唱和社会实践成为异质因素[3]。 他们用歌声贯彻现实的划分，试图还原朴素古老的真理。

一、从自己的歌到我们的歌

新劳动者艺术团的演唱不是烘托娱乐和怡情的作品，而是与新劳动者群体的现实需求紧密相连的，结合其一系列的社会实践，决定了艺术创作具有与其他流派的流行歌曲相区别的优点。 也就是说，不是以一个人而是以集体为抒情主体。

正如崔健把摇滚乐的本质理解为:不要抛弃自己、不要勉强、不要解放自己三个自我[4]一样，这个定义也可以看作是流行歌曲的普遍需要，即站在个人的角度来唱自己的歌。 唱片行业呼吁的是以自我价值为立足点的主体，这个主体主导着当今的大众文化。 几年前的“中国好声音”热卖也与此相关，参与者正是接收唱片工业产品的一代。 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小流行歌曲因《中国好声音》的演出而再次被经典化，另外，自己唱歌的行为也是通过在领导人面前讲述自己的故事等而成为个人自由的另一种类型的流行歌曲，即具有社会批判和反省意识的歌曲，于20世纪80年代由崔健发行。

新的工人艺术团是从个人感情出发的抒情以前就传下来的。 他们的歌以工人群体为抒情主体，是我们的歌。 现在的我们，是离开农村来到城市，在所有领域打工的劳动者。 你来自四川，我来自河南，你来自东北，他来自安徽。 我们无论从哪里来，都同样要以打工为生(《天下打工是一家》)新工人艺术团打破个人感情的藩篱，从工人共同的命运、共同的现实境遇唱歌。 如果冲破个人主义的视野，着眼于与自己处于同样现实立场的群体，就会出现许多隐藏的问题。 新劳动者艺术团奋起歌唱自己所处的现实和梦想，描绘对未来的想象。

二、我们的世界

为工人唱歌是新工人艺术团鲜明的宗旨，那首歌的创作者和演唱者是在城市打工的工人。 其创作灵感、创作主题素材，都来自实际的劳动现场和切身的生活体验。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我以为如果那时大家都抬着树的话，会很吃力，但没想到要发表。 其中&lsquo； 培育木桩，那么，这就是创作； 大家也不得不佩服。 应用的，这和出版一样； 如果留下什么符号，这就是文学； 他当然是作家，也是文学家&lsquo； 树桩育桩派。 新工人的歌曲正是来自杭育杭育的劳动现场。 歌唱劳动，歌颂劳动者的自豪感，构成了新劳动者艺术团创作的重要复制品。

新工人艺术团以强有力的语调主张作为工人的自豪:我们是新时期的工人，我们是新天地的开拓者； 携手并肩，顶天立地。 “打工最光荣”、“打工号码”、“天下打工为家”、“劳动者赞歌”等，在上位专辑中所占的比例很大。 这种歌曲的优势在于，歌词在以兼职劳动状态为表现文案、肯定劳动价值、表达乐趣的劳动状态——旋律中运用了有力的节奏，类似于劳动号角； 通常，歌曲短而朗朗，适合集体演唱，具有明显的劳动现场感。 劳动是辛苦而沉重的，劳动以外的现实也很沉重，但新劳动者艺术团在歌曲中表达了劳动的自豪。 因为这个骄傲，他们唱了兼职最光荣的宣言。 出于劳动创造这个世界，劳动者最光荣(劳动者赞歌)的信仰，劳动者曾经单纯地想把城市变成咱家的田地) )《走南闯北》)。 基于这个逻辑，新劳动者艺术团歌颂了劳动群体对城市的贡献，肯定了他们必须得到的尊敬和尊严。 我们用智慧和双手建造街道的桥梁和高楼) )《工人赞歌》

但是，一旦离开劳动现场，进入更大范围的社会场景，裂缝就开始出现了。 如前所述，劳动这种能力在历史上和逻辑上都与应该成为人类本质力量确证的哲学含义和因对社会做出巨大贡献而应具有的荣誉和自豪感相关联，但参照现实，与其荣誉和自豪感不相称的是，在现实生活中，它是冷峻的 新工人艺术团唱出了这个矛盾。 歌曲中描绘了各种典型的人物。 通过表达他们的观点、他们的心理感受、周围典型的环境，展示了劳动者城市的各个角落空之间的状况。

这个时代是经济迅速发展、世界千变万化的时代，进步和迅速发展的神话构筑了社会主流的语言。 但是，新工人艺术团正是用我们的眼睛捕捉着城市的每个角落。 每天完成十三个小时工作的小熊维尼(《小熊维尼》)、怀揣着梦想来到城市，但辛苦度过了一年(/k0/)空 )口袋的村子里来的小伙)，却分不清清白和黑夜 晚上吃五分米饭一日元蔬菜的服务员)、虽然换了工作，但一直被称为兼职的金凤) )、HHHHH &hellip； 歌曲通过诉说这些人物的遭遇，描绘了他们生活和工作环境的恶劣、受到的冷眼、歧视、以及拖欠工资带来的经济困境，联系了城市的各个角落，是浓缩了社会现实的典型环境。

劳动者的心理世界，也是新劳动者艺术团重点描绘的复制品。 北京很大。 北京很冷。 很冷。北京也很热，但是北京没有我的家。 (北京) )大部分外出务工者都会遇到这个梦想和现实的落差。 劳动者在现实中没有受到尊重，反而受到很多歧视和冷遇。 更麻烦的是，劳动者必须为自己的正当性辩护。 如果妈妈对首都的道路越扫越宽，爸爸盖北京的高楼(“我是谁”)的辩护已经无能为力了，我就不会去偷“我们的世界，我们的梦想”)的自我申述，而是无能为力的意思

新工人艺术团希望通过歌声，为工人提高声誉，为自己争取尊严。 但是，现实的变化终究不是光靠艺术的呼声就能实现的。 相反，如果问题被提出来，就会浮现出越来越多的问题。 因为我选择了我们而不是一个人，新工人艺术团应该争取的不是个人身份的变化，而是集体权益的保障。 如果说少数个人能够以奋斗和机遇换取个人社会认同，实现24小时热水之家的中产阶级梦想，那么我们的梦想就是如何从社会结构层面改变劳动者的立场，这是面向社会现实和未来快速发展的问题。

三、我们的梦想

在2009年出版的《我们的世界，我们的梦想》专辑中，新劳动者艺术团描绘了我们的世界和我们的梦想之间的矛盾，试图从现实的困境中寻找突破的契机。

同名专辑《我们的世界我们的梦想》在面对我们的世界的过程中，列举了我们梦想的复制品。

我们的世界是一个狭小的九平方，从早到晚忙碌地奔跑着。 从乡村到城市从工地到工厂开辟天地是我们的梦想。

我们的世界是一条漫长的流水线，商品加班让我们不知疲倦。 付出青春的眼泪、血汗、节俭送钱回家是我们的梦想。

我们的世界是钢筋混凝土，高楼大厦街的桥都是我们亲手建造的。 不分昼夜做不干净的辛苦工作，顺利拿到血汗钱，这是我们的梦想。

我们的世界是孤独和寂寞的，远离故乡流浪。 街上灯火辉煌，我的心空空摇曳，在梦中总是回到母亲温暖的身边。

我们的世界是别人冷漠的眼睛，冷漠和偏见我很清楚。 我不偷不偷，从心底堂堂正正，堂堂正正，要有做人的尊严。

我们的世界是烈酒和乡愁，在天南各地都有朋友。 共同享受幸福需要共同困难，一个好汉需要三个帮助。

我们的世界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疯狂的机器呼啸着。 工伤引起的职业病的痛苦和绝望，平安健康得到保障是我们的梦想。

我们的世界是一个矮小的村庄，孩子们在这里玩耍学习唱歌。 在同一片蓝天下共同成长，总理说的话也是我们的梦想。

我们的世界是同一个世界，我们的梦想是同一个梦想。 平等团结合作，创造新天地是我们的梦想。

挥手，嘿！ 别回头看！ 把泪水和誓言埋在心里！ 携手，嘿！ 向前走！ 前方还什么都没有！

挺起胸膛，嘿！ 抬起头来！ 风雨过后，成千上万的你不要停留！ 一起去吧，大家一起去吧！ 大街上我们大家都去！

很明显，这首歌与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举办，以及从中延伸出来的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社会话语形成了明显的相互关系。 专辑封面、鸟巢和中国印是2008年奥运会的两个重要标志，但专辑改写了这些标志。 在中国印花中，舞蹈的北京图案敲击锣，被富有乡土色彩的人物所代替。 该物体是新工人艺术团第一张专辑《天下打工为一家》的封面人物，打工青年形象至今仍频繁出现在新工人艺术团开创的各种社会实践和文艺实践形式中，成为新工人文化的典型形象。 从歌曲的名字来看，我们的世界、与我们梦想同一个世界、强调同一个梦想的标语鲜明地成为对象，而这个我们显然是新劳动者艺术团一贯歌唱的劳动者。 这种互文性改写将异质性楔入同一性社会的主流话语中，并消除了这一点。 相册下面是一群在工作的农民工。 农民工与鸟巢之间有一堵墙，将劳动者与鸟巢和高楼大厦隔离开来。 墙里面是同一个世界，墙外面是我们的世界。 我们不能分享同一个梦想的荣耀。 我们的梦想是打破这堵墙的隔阂，获得尊重和尊严。 具体地说，在这首歌中，我们对梦想的记述基于我们的世界，但是从现实到梦想的道路是相通的吗？ 的副歌中，如果声称前方还没有任何东西也提示着这条道路可能发生的曲折和坎坷，那么这首歌之后的第二首《城市生活》中所唱的，就是透过加班女性血淋淋的眼睛，通过摊贩四处逃窜的无奈。 当然，新工人并不因此而悲观消极，相反他们发出了改变现实的呼声。 这首歌下面唱得如下。 “别以为这个世界只能这样。 别以为穷人会轻易被抹杀。 别以为你们的把戏真能糊弄人。 给我滚，别留下所有虚伪和不公平。

在《我们的世界，我们的梦想》出版后第二年发行的下一张专辑《在我们手里》中，新劳动者艺术团的名字正式取代了兼职青年艺术团。 这种转变意味着一种身份认同的转变，打工青年这个称呼不仅容易和农民工这个词联系在一起，还包含着身份歧视和国民待遇的不公平[5]，和农村身份、过客的含义联系在一起，而劳动者从打工青年到新劳动者的转变， 而这种变化意味着以个人奋斗为途径实现梦想的兼职青年北漂模式不具有普遍性，梦想实现的道路，不仅有改变个人在社会坐标中的位置，也有改变坐标本身的道路。 在更名后的几张专辑中，新工人艺术团表现出更积极的思考，让空浮现在我们手中的劳动价值，歌唱大地、山川、人民，只歌唱你心中愤怒的火焰(《我的吉他在歌唱》)，。 此外，新工人艺术团将目光投向了处境相同的工人，把改变现实境遇的希望寄托在工人自身身上。 如果，在漫长的冬夜，犹豫着该如何度过漫长寒冷的夜晚的我，从送来煤炭的乡下终于萌发了真正的光和热(煤)，还是淳朴的感情，维权的根据地六里桥)，团结起来讨薪的工地)，团 如果把我们理想的社区姐妹拼凑在一起的行(《社区姐妹行之歌》)还只是自发组织的维权形式，那么用《这样》的专辑团结起来，集体(《怎么做》)的呐喊，就是我

四、我们的未来

但是，在实践中架起我们世界和我们梦想的桥梁，显然是一项非常困难的任务。 年出版的《家在哪里》专辑，正如专辑文字上所写的那样，30多年来，3亿农民工离开故乡，从农村移动到城市，从一个城市移动到另一个城市。 为了生活，为了理想，心中的那个美丽&lsquo； 家。 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们用我们的手、智慧、血汗，创造了中国繁荣和世界经济快速发展的奇迹。 但是，我们突然意识到自己无家可归。 迷失在无法回去的乡村、无法停留的城市、城乡之间。 在迷失中反思现实，歌颂战斗精神是这张专辑的特色。

在“家在哪里”专辑的封面上，有一幅乡村风格的剪纸窗花的图案。 中间那间大房子的字似乎意味着那间很乡村的房子是我们真正的房子。 但是，从专辑文字中在城乡之间迷失的记载来看，专辑第一首歌《春天的故乡》唱的故乡很远，有干涸的河床，从衰败的村庄的场景来看，也确实否定了回家的可能性。 故乡回不去，城市留不住。 因此，漂泊状态的描写成为专辑的主题。 墙上写着的大字，就像一直监视着我的工长，有我即将流浪(《搬家》)的无奈、温暖的家，从此再也没有流浪过。 不再孤单) )、飘、飘)、飘(《蒲公英》)的反复咏唱，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度过了一年又一年，但依然躲在潮湿的角落里，或者是当地妻子的母亲(《蒲公英》) 在这里，新工人面前的专辑中，打工最光荣的豪强，就是只把城市当做咱家的田地“走南闯北”的大势。 这个矮村子，代替了我们没有信心在这个城市的房子里，《老张》里现在叫肖家河的村子要解体了。 可以说，张和他的妻子在这张充满美丽六环和即将到来的无奈迷茫之声的专辑中，否定了现实，否定了以前那种单纯的自信和自豪。

但是，否定并不意味着消极和失望。 《搬家》在无力的控诉后，突然唱起游击战争是我的战术。 我不知道今天住在哪里。 仿佛革命的道路在这里延伸。 然后，心情变得轻快了。 我唱着游击战争进入后方，在烽火硝烟的战场上寻求生活的希望。 想升起胜利之旗的时候，到那时，踏踏实实地进入梦乡。 至此，歌曲扫去了前面搬家的忧郁气氛，新工人艺术团所熟悉的积极乐观的精神风貌再次展现出来。 游击战争和战场不仅仅是鼓舞人心的比喻，而是企图继承久违的战斗精神。 这场战斗的精神在专辑最后一首歌《生活就是战斗》中得到强化，歌曲中写道:“雄关漫道真铁。 现在，一步一步地迈出”。 聚集的是火球，凋谢后是满天的星星。 可以说，从迷失开始，围绕哪里有家而切入的专辑，在双重否定城市(这里不是我的故乡)和故乡)的基础上，重新构筑了富有乐观主义和浪漫主义色彩的战斗精神。 这场战斗的精神，让我对打工最自豪。 我们到底是什么，最终我们很清楚。 而且，现在我才知道真正的光和热等感觉的超越和迅速发展。 在“生活就是战斗”的末尾，诗意地说，生活是永恒的战斗，用尽一生的燃烧照亮它的征战。 如果那座小山上开满野花，那将是我最灿烂的笑容。 从那里，我们似乎能分辨出某种革命浪漫主义的风格。

更重要的是，当来自生活现场的艺术创作抛弃了现实的一面，指向富有战斗性和浪漫色彩的未来时，我们的主体性也得以充实和迅速发展。 如果说兼职青年转变为新的劳动者之后，我们体现了主体意识的觉醒，那么赋予战斗精神的我们，不仅仅是呼吁个人的我，还有可能成长为赋予我们历史使命、改变现实、建设新未来为自己责任的新人 这位新人不是专业歌手，不是职业艺术家，而是来自劳动现场的劳动者，是积极呐喊、实践新劳动者文化事业的斗争者，是同心实验学校、劳动者大学、打工博物馆、新劳动者剧场、同心互利商店、工人电影院的实践者 正如一位论者指出的那样，新劳动者艺术团音乐的重要作用，不仅在于表现劳动者的现实状况，还在于他们聚集的认可力，有可能成为改变某些不合理现状、改变自身命运的改革动力，在这样的过程中，艺术展现出了自己的力量 如果说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产阶级的崛起构成了当代中国新的社会现实，文化领导权向小资本转移[7]，那么新工人歌唱的新人将个人置身于集体之中，在集体实践活动中玩弄自身，从而突破原子个人主义视野的限制，突破整体视野。 从这个意义上说，新工人艺术团为突破新时期以来主流文艺观的盲视、感知现在、想象未来提供了启发。

恩格斯因为在巴尔扎克当时唯一能找到未来真正人的地方看到了这样的人，把那部小说称为现实主义最伟大的胜利之一[8]。 如果说所有的巩固都在我们所处的时代症候、互联网等新媒体技术条件下呈现出新闻传播和接受碎片化、差异化的特征，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将贯穿纷繁复杂的社会表象，达到现实层面。 发现某种确定的未来指向，描绘未来真正的人的形象，应该是具有现实性和前瞻性的文艺实践的责任

新的劳动者艺术团的创作实践，可以说已经走上了这条道路吗？

原文是

《克里斯多佛的复制理论研究》

崔柯着

中国文联出版社

年版

注释

[1]新工人艺术团最初出版专辑时，利用名兼职青年艺术团，从《归我们所有》专辑更名为新工人艺术团。

[2]新的劳动者群体是指户籍身份为农民，但离开农村不再从事农业生产，在城市生活从事，以工资和劳动报酬换取自己劳动的广泛行业的劳动者。 这个群体过去被称为农民工，农民工这个称呼的不合理之处在于，经过30年的社会结构变化，它没有表现出客观事实。 从20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来许多城市打工的农民季节性地外出打工，农忙时期回家种地。 用这个词来表达赚钱者的双重身份是恰当的。 90年代以来，许多农民工不再从事农业生产，而是长时间持续在城市工作和生活，继续采用农民工这个词没有意义。 因为他们的户籍是农村的，所以采用这个称呼，会导致基于身份的差别待遇和歧视。 而从现实上看，新的劳动者群体已经形成了对公平和尊重的需求，这种需求在物质条件和精神诉求等方面具备了多个基础。 新工人的称呼，一是区别于国有企业的老工人； 二是劳动者一词从历史上讲也赋予了一定的主体性含义，代表着主人翁的社会地位第三，新劳动者是需要，不仅是劳动者和所有劳动者对社会、经济、政治地位的追求，也是渴望创造新的劳动者阶级和新的社会文化的冲动 吕途:见《中国新工人:迷失与崛起》，法律出版社年版，1-13页。

[3]异质性( heterogeneity )是法国理论家朱莉娅·； 用于构建文案概念的术语，表示无法承受既定语言秩序、具有影响、改变现有语言秩序的文案类型。 克里斯特瓦认为，这个复制品可以通过语言层面的革命来刷新主体意识，介入现实，改变现实。

[4]孙伊:见《摇滚中国》，台湾秀威出版社年版，第83页。

[5]孙恒新劳动者艺术团团长，《听他们，唱劳动者的歌声》，《云南新闻公益周刊》，年12月25日。

[6]李云雷:《对艺术和现实的变革与探索评价兼职青年艺术团的音乐及其实践》，《文艺理论与批判》2005年第2期。

[7]李陀:《新小资与文化领导权的转移》，《天下》年第三期。

[8]《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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