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涌：金融资本主义正在穷尽其存在的一切理由”

从年9月中旬开始，美国民众在纽约金融中心——华尔街进行大规模示威游行，反对政治权力的交易 这次“占领华尔街”示威表达了对金融制度偏向当权者和富人的不满，意在谴责引发金融海啸的主谋 示威迅速蔓延到其他城市，不到一个月，华盛顿、洛杉矶、旧金山、丹佛、芝加哥、波士顿等数千个城市发生了规模不等的抗议活动 示威活动扩展到世界其他资本主义国家，德国、法国、意大利、西班牙、英国、日本、新西兰等国也相继爆发示威活动……从世界范围来看，近一段时间来，国际金融动荡、经济、社会 无限坏消息主要来自资本主义的大本营美国，次贷危机、美国债务危机接踵而至，人们不知道下一次危机将何时以什么形式爆发 国际金融动荡的常态化、世界经济低迷的长期化，说明凯恩斯主义、经济自由主义都已走到尽头，资本主义基础——契约精神动摇，资本主义前提——信任和信用逐渐丧失，囊括了金融资本主义合理存在的所有理由 一、国际金融动荡的常态化(一)国际金融特征动荡美国作为世界最大的经济区块，作为世界经济的引擎，非但没有成为动荡世界的定海神针，反而以不同的方式加剧了世界的动荡 2008年次贷危机、当前债务危机、未来美元危机，都让美国成为国际金融动荡的源头 美国量化宽松政策将天量流动性抛向国际外国汇市，导致美元对各种货币贬值 人民币、瑞士法郎、日元等依赖制造出口的货币，抵制美元汇率的升值 为了减少美元祸对本国经济的影响，瑞士和日本当局积极介入外国汇市，试图阻止本币的持续出口额 国际货币战争、贸易战越来越紧张 国际金融市场像一只恐怖的鸟，稍有风吹草动就大跌，动荡持续不稳定，越来越频繁 希腊债务危机后，葡萄牙、爱尔兰、意大利、西班牙等集中等待债务危机的标准普尔将美国主权信用降级后，法国、英国、德国等也在集中等待主权降级； 美国“提高上限、削减赤字”下调主权信用评级后，国际金融市场受到第一波冲击 目前，银行危机、主权债务危机、货币危机等金融危机并驾齐驱，都是先爆发后集体爆发不奇怪 西方大国和国际经济组织已经几乎耗尽了粮食，无可救药 (二)西方国家经济社会结构性裂变发达国家，特别是美英等经济自由主义主导的国家，经济和社会已经出现了结构性裂变 两极分化越来越严重，越有钱越有钱，越穷越穷，中产阶级在停滞中不断萎缩 20世纪80年代以来，里根政府推行经济自由主义带来了日益严重的贫富分化，经济增长的成果大部分进入了少数富人的怀抱 最富裕的1‰(约30万)收入相当于最贫困的50% (约1.5亿)总收入 美国最富裕的10%家庭财富占社会财富的70% 许多发达国家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英国、法国10%的富裕阶层占社会财富的50% 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进一步拉大了发达国家内部的收入差距 经济自由主义的全球扩张，加剧了全球财富分配失衡和南北快速发展的失衡 根据一份报告，世界上最富裕的10%的人拥有世界财富的85%，最低的人口半数只有世界财富的l% 世界财富集中在北美、欧洲和亚太一些经济发达的国家和地区，这些国家和地区的人拥有世界近90%的财富 可以说，全球财富分配不均和南北快速发展不平衡是美国金融危机国际化的重要原因之一，也是西亚北非不稳定的重要原因 两极分化加剧，中产阶级萎缩，西方社会越来越对立 次贷危机爆发后，美国政府动用巨额纳税人资金，拯救了危机制造者——金融机构和大型企业，但另一方面持续削减与群众福利直接相关的卫生、教育、住房等社会服务支出，大幅增加了社会矛盾。 在美国国债危机中，美国国会两党围绕“提限、减赤”的激烈纷争，实际上是美国社会在全球化特别是金融危机之后日益对立的折射和体现 两极分化引起的对立，越来越严重地存在于国家之间 在欧盟内部，市场一体化，特别是货币一体化，给以前流传下来的发达国家，特别是德国带来了更大的市场、越来越多的资源、更强的竞争力，从而产生了明显的“马太效应”，两极化日益明显 另一方面，由于缺乏统一财政和统一债市，落后者得不到相应的补贴和补偿，大与小、强与弱、先进与落后之间的矛盾更加尖锐 老字号发达国家和新兴国家的力量就是这样相辅相成的，以金砖国家为首的新兴大国对世界经济的贡献早就超过了发达国家 但是，国际经济、政治秩序仍然由发达国家主导，g7的国际地位和作用仍然超过g20，在变化的国际经济结构和不变的国际经济秩序中产生了越来越严重的摩擦和矛盾 (三)世界经济呈现基础性失衡，国际虚拟经济超过实体经济 经济全球化导致发达国家的经济空心化，虚热实冷状况严重 在世界最大的经济板块美国，制造业对国民经济的贡献只有10%左右，而金融业的贡献在40%以上 国际金融资本主导着世界经济 次贷危机发生前，全球金融衍生产品的市场价值是实体经济的6-8倍 国际外汇交易中与实体经济相关的交易只有1%多 这种头重脚轻的怪形式必然不利于世界经济的稳定 发达国家的债务超过资产 在收入分配两极分化的条件下，富人倾向于奢侈地花钱，整体边际费用在减少，而穷人只需要限额费用和借款费用 长期以来，发达国家的年支出一般高于年收入，习性地借钱生活，寅吃卯粮 世界前15位的国家都是发达国家，占世界总信用的90%以上 美国的债务累计为55兆-75兆美元，人均债务达到18万-25万美元 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这些发达债权国看不到从根本上处理债务困境的希望 在发达国家的虚拟经济中，“有毒资产”很高，超过了普通资产 2009年2月，根据欧洲委员会的报告，欧盟银行系统的“有毒资产”金额达到25万亿美元，相当于2006年欧盟EUGDP(13.6万亿美元)的183% 作为“有毒资产”的制造者，比不上美国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前总裁卡伦根据之前发生的120次银行危机的经验认为，如果不处理银行不良资产问题，就不可能实现真正的经济复苏 美元经济内外不平衡 美国国债的60%由美国人持有，40%由外国人持有 但是，联邦储备系统理事会提供的美元只有30%在国内流通，70%在海外流通 因此，美国的量化宽松虽然实际效果(对美国实体经济的贡献)小，但是负面影响)大，而且负面影响的大部分都溢出到了国际上 以金融资本为支撑的美元、金融资本为主导的国际金融体系，本质上寻求的是不稳定，只有不稳定才有机会投机获取暴利 金融是经济的核心，经济是社会的基础 金融和经济动荡加剧社会和政治动荡，社会和政治动荡反过来加剧金融和经济动荡 经济全球化不仅造成了许多主权国家内部社会的分裂，而且加剧了国际社会的分裂。 处于国际体系边缘和薄弱地带的国家和地区社会政治动荡加剧，外部势力根据自身利益决定干预的方向、深度和广度，无疑会使相关问题更加复杂，动荡也会更加持续 二、自由经济的神话已经破坏了资本扩张和金融资本的国际环流，将自然环境、道德良知、社会秩序等一切积极因素，无一例外地拖进了“撒旦的磨坊”，无情地粉碎了。 这样，资本主义的基础(契约精神)动摇，前提)信任)消失了，作为现代资本主义两大政策主张的凯恩斯主义和自由主义，都迎来了终结 (一)资本主义基础动摇，失去前提的2008年美国次级贷款危机爆发了国际金融危机。 表面上看，这是国际金融海啸，但本质上是资本主义制度和体系的“内爆” 美国华尔街将劣质的次级或垃圾债券与优质资产混合包装，贴上“aaa”信用评级，出售给全球投资者 这种广泛而深远的金融诈骗，实际上是对“契约精神”的公然践踏 广泛而深入的金融诈骗在投资者和组织之间、大众和经济精英之间普遍不被信任 被“不能太大倒下”的思想所误导，政府承担了机关的债务，让满脑子的诈骗者逍遥法外，让大众承担了危机损失和救援价格，在纳税人和政府之间、大众和政治精英之间造成了普遍的不信任。 危机发生后，美国和其他经济大国利用自身特点，努力将危机成本转嫁给小国、弱国，给后者带来了一系列危机，导致了国家之间的相互不信任 基础动摇了，失去了前提，资本主义怎么才能比较有效地发挥作用呢？ (二)凯恩斯主义走到尽头的凯恩斯主义主张，政府通过财政手段对经济实施积极干预，增加政府诉求，弥补民间费用不足，弥补市场失灵，平摊经济周期。 这个曾经被“罗斯福新政”和之后30年经济繁荣解释为比较有效的经济理论，被保罗·克鲁格曼等经济学家视为圭臬的经济理论，现在面临着空前的危机 根据美国金融专家的研究，战后，美国政府为了应对前10次的经济衰退而采取的财政、货币刺激力度只不过是平均gdp的2.9%，现在的力度是以前的10倍以上 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美国gdp减少了27%，当时政府采用的财政、货币刺激力为gdp的8.3% 现在，美国为了拯救1%的经济衰退，付出了相当于大萧条时期的54倍，远远超过危机本身带来的损失的代价 凯恩斯主义政策不仅剂量在增加，疗效也在恶化 越来越多的剂量增加，债务的“悬河”越来越高，积累的洪水就越多 目前，美国国债约占gdp的100%，日本国债达到220% 由于越来越高的债务，发达国家每年必须拿出更多的财政收入来偿还 机构计算，未来30年内，主要发达国家必须将财政收入的30%—50%用于偿还 这样，政府会陷入瘫痪吧 凯恩斯主义关心当前的经济政策，但现在的问题是，短期内将爆发金融动荡和债务危机，债务“悬河”随时有可能决口 (三)经济自由主义走到尽头的自由资本主义的理论基础是“理性经济人” 该理论主张，“经济人”的理性在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时，可以实现社会财富最大化。 这种“主观追求个人利益，客观实现社会利益”的情况，在世界社会主义政治压力下，在产业资本主导的经济形态下，确实实现过。 这就是“福特主义” 福特给工人提高工资，工人用提高的工资改善生活，购买福特汽车，提高劳动热情，从而实现了资本家和工人的共赢和和谐 但是，金融资本复苏，“摩根主义”取代“福特主义”出现后，华尔街银行家不断发挥个人理性，忘记资本主义契约精神，将金融功能从资源配置变为财富转移，从为实体经济服务的手段变为以国民经济为主导的工具，变得恶劣 金融主义越来越成为不可控制的“怪物”，肆意践踏着人们的正常生活，冲击着资本主义的经济和社会秩序 现在市场越来越喜怒无常，财富越来越没有保障 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大爆发后，着名金融家乔治·索洛什确信，美国金融危机标志着“市场原教旨主义”理论走到了终点 三、西式民主政治本身成为问题当前社会力量的重点和中心集中在资本上，资本利用金钱力量俘虏、操作权力，驱使和剥削人民力量 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占主导地位的社会中，社会的首要矛盾是劳资矛盾还是投资者与金融家的矛盾 在当今西方社会，政府被资本俘虏，权力与金钱势力联姻，必然导致政权合法性危机，民主政治也岌岌可危 (一)西方的民主主义和大众渐渐远离，亚里士多德说过“只有穷人而不是有产者成为统治者时才能说民主主义” 正如妇女解放的程度是社会解放的尺度一样，穷人——不仅是中产阶级，也不是富人——参政的程度是民主成长的尺度 经济全球化、自由化加剧了社会两极分化，穷人远离财富、远离自由，也远离民主 正是经济自由主义的肆虐引发了次级贷款的膨胀和危机，是“民主政府”公然包庇和容忍危机的发起者，用纳税人的钱救助了“纵火犯”，狠狠激怒了“主权在民”的群众。 网络上不仅充满了对政治家们的辛辣讽刺和谩骂，实际上还发生了对华尔街、华盛顿、美国的“占领”运动 政府在应对民间债务危机时，用凯恩斯主义的手段对待富裕阶层，承担民间机构的债务，引发主权债务危机 在应对主权债务危机时，不以向富裕阶层征税，而是以自由主义手段对待群众，削减社会基本保障支出 这样，政府严重的错位，剥夺了贫困和财富，不足以弥补损失，费城、旧金山、雅典、伦敦、巴黎等地爆发了暴动 (二)西方自由与民主的矛盾日益尖锐，西方自由与民主本质上存在冲突，特别是在金融资本主义条件下，经济自由与政治民主的矛盾更加突出 因为资本主张股东等一元一票，民主主义的本质是伸张大众的权利，要求每人一票 经济自由和政治民主主义越来越不能并存，要真正赋予大众政治民主主义，就不能获得集体的经济自由 因此，资本扩张、经济全球化明显牺牲了大众利益，提高了失业率，降低了劳动者在收入分配中的比例，生活越来越窘迫 在美国，工会组织、工会、生产工会的地位正在下降 政治民主和经济自由有本质的冲突和矛盾，资本主义下的民主政治只有热闹的形式，实质上集中在自由经济上，由各类大资本组成的利益集团必须淋雨，被风吹动 由于大众不满呈现出虚浮的民主形式，投票选举热情不断减少，对政党、政治家的不满日益高涨，不仅有激烈的言辞，也有更加激烈的行动，西方政权的合法性岌岌可危 在美国，社会的左倾化与政治经济精英的右倾化形成鲜明对比，流行主义跳出学术研究的象牙塔，茶党的活跃等，政治的极端化趋势越来越严重 (三)西方民主主义在国内也成问题，说谎是政治家的天职，西方民主政治也满嘴政治谎言和大话 政治家们为了选票，讨好选民，牺牲下一代的利益、长远的利益和整体的利益，来满足和迎合大众，从而获得眼前的利益、局部的利益 大众一花钱就高兴，但一征税就愁眉苦脸 政治和经济自由相结合，建立资本的天堂 资本在国内操纵政权，在国际上致富 但是，私人财产的增加，难以成为国家税收的增加 因为经济自由化、全球化使得公司避税变得容易了 政府收入有限却支出过多，债务越来越高，在“拖累”这句话下，只能决口等待洪水淹没 金钱勾结是市场经济条件还是资本主义条件的永恒主题 西方民主政治越来越代表集体利益，代表少数人的利益 在大众选举中，一张选票对某些选民来说几乎接近零，但对资本来说，积累一张选票可以实现边际利润的增长 因此，选票永远不敌纸币，“一人一票”永远不敌“一元一票”，金主更容易通过大众选举掌握被选举人，“为大众说话，为金主工作”的怪相和乱象广泛形成 西方民主政治使政府受利益集团左右的趋势越来越严重，政府的管理能力，特别是应对危机和突发事件的能力越来越差 政治民主本来就是穆迪、标普、惠誉三大评级机构授予aaa主权评级的重要条件 标普下调美国主权信用评级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美国的政治不明确性增加了美国国债的偿还风险 由此也表明，在全球化下、危机关头，美国的民主政治已经不再是处理问题的比较有效的手段，而是越来越成为问题的源头和问题本身 (四)西方民主主义成为世界问题的金融资本主义扩张，无一例外地将社会力量、大众力量、一般纳税人和投资者的力量贬低、压迫到了极致，社会矛盾由此加剧 当人民的政治热情不断减退，对政党斗争的反感高涨，对选举政治的冷漠高涨，民主政治的圈子就会迅速倒退 多年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高举“民主”的旗帜，把西方民主政治作为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必要条件，同时也曾要求跨国公司在海外投资时，承担宣传自由、民主的责任 民主成为美国实现国家利益、维护霸权的工具 但是，近几十年来，绝大多数经由美国民主化改造的国家陷入了散沙或原子化的困境，民主化扰乱了世界，成为社会分裂和国家动荡的根源 四、一个时代的终结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冷战结束，美国学者弗朗西斯·福山兴奋地断言:“在自由民主主义和资本主义取得胜利的今天，历史结束了。” “年轻的福山太高兴了，20年过去了，开始了自由民主和(美国)资本主义的旗帜不可阻挡地滑落的旅行 现在，我们很难预言“这就是历史的终结”，但可以慎重地得出结论——这是时代的终结 (一)美国的霸权是不折不扣的“宗教国家”，不能让“上帝赋予使命的国家”美国衰退 建国之初，美国精英就编织“美国梦”，标榜“按照神的使命”，确立“山上的城市”，“将神的光撒向世界” 长期以来，自由与民主一直是美国精英缔造“美国梦”的主要主题，写在美国高举的霸权旗帜上 长期以来，“美国梦”一直是一个温暖、甜美、激起无限遐想和心灵的词语 但现在，无论是自由经济还是民主政治，美国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境 在追梦者沉醉于梦中的过程中，“美国梦”不知何时突然消失，纯真被邪恶，朴素被贪婪所取代 霸权主义将几乎所有的资源和资源流动都附加在政治内涵上，美国根据自己国家的利益，决定国际市场的流通拷贝，界定国际市场的范围 例如，通过出口管制战术资源和高科技，极大地扭曲了世界市场，使美国主导的国际经济体制和秩序越来越没有效率 更糟的是，美国凭借霸权地位，不进行等价交换，只需要直接印刷美元纸或发行美元电子符号，就可以换取其他国家高质量的商品和服务 这样巧妙的掠夺和不劳而获，不仅使美国的产业空空洞化，还积累了成千上万的“废物市民”，依靠政府的救济和保障生活 深入美国的人，一方面总是被那少数“上智”的精明所感动，另一方面也惊讶于那巨大的“下愚”的泥巴 科学技术创新、制度创新，是美国确立与以前传下来的荷兰、英国霸权不同道路的关键，给美帝国带来了活力 20世纪90年代，美国产业中心从底特律等中西部制造业转移到东海岸金融业和西海岸新闻业 在金融资本主导、华尔街全力操控下，美国依然走上了寻求金融扩张的道路 但是，金融扩张的道路，既是疯狂的道路，也是死亡的道路，历史上走上这条道路的荷兰和英国，最终失去了资本主义世界的指导地位 今天，华尔街的疯狂远远比不上过去的荷兰和英国，这意味着美国的霸权不会像荷兰和英国那样长久 基于金融泡沫的美帝国大厦实质上不过是海市蜃楼 日出云雾散，海市蜃楼注定消失 (二)美国的正面作用在持续减少，负面效果在持续增加的凯恩斯主义迎来了终结，自由主义迎来了终结。 而且，也不敢搞社会主义 因此，由美国主导的西方世界进入了“无主义”，即没有快速发展方向的危险境地 国际金融危机使投资者、机构、纳税人、政府乃至国家之间失去基本信任，“不信任”使得商品服务的正常交易、市场的正常运营、国家之间的有效合作变得困难 资本主义失去重心和中心，g7费尽心思，“金砖”无处不在，世界处于从旧秩序向新秩序过渡的“无序”时代 在“无主义”、“无信任”、“无序”的情况下，世界经济的巨轮已经进入陌生水域，可怕的是无动力、无舵手、无航海图 因此，国际金融长期持续动荡，世界经济长期持续低迷，资本主义长期持续衰退，美国霸权长期持续没落 在美国霸权上升的时期，维护国际金融稳定，促进世界经济增长，是美国取得和承担霸权权益的霸权责任，也就是向世界提供具有广泛外部利益的公共产品 这也是美国霸权得到世界承认和支持的重要原因之一 从此，美国也树立了百应的“带头大哥”的形象 但是，在霸权中，美国养成了不劳而获、多吃多占、养尊处优的恶习 现在，美国的地位滑落，霸权能力衰退，没有力量也不想承担霸权的责任，但仍然要享受霸权权益 这样，美国不是用积极的手段管理世界，而是经常利用恐怖平衡威胁世界 以前追随美国，可以获利，在美国吃肉时喝汤，闻香味。现在，抛弃美国，将受到美国的惩罚，受到严重的损失 美国利用军事、科技、网络新闻、金融业的特点，努力放纵或制造动荡的世界，但自己却在火中取栗，浑水摸茶 美国在民主政治和自由经济的旗帜下，把国家债务、地方债务、公司债务、家庭债务弄到了不可持续的高度 2008年次贷危机引发国际金融危机，美国等发达国家通过“私人债务国家化”逐渐平息了危机 但是，危机的火种没有消失，在政治家们的裱糊之下炖煮越来越盛行 年7月底8月初，以美国两党“上调上限”、“削减赤字”的政治纷争以及标普下调美国主权评级为诱因，国际金融危机再次爆发，危机从“私人债务国家化”的“前半段”进入“国家债务国际化”的“后半段” 美国一定会利用各种特色工具，把风险转移到世界上，把危机转嫁到世界上，把沉重的债务负担抛向世界 (作者: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研究员)时间:年10月26日来源:《红旗稿》作者:江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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