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社会主义时期的俄罗斯土地政策和圈地潮”

摘要

1998年以后，国家加强了对农业的控制，但并不意味着要回到集体和计划经济时期。 90年代的土地改革为农业集团化和资本大围堵奠定了基础。 俄罗斯政府推进农业规模化和现代化依靠的是国内外的大资本，完全放弃了农民的利益。 这一点不是因为国家是否介入农业经济，而是因为有必要看清国家介入的资本主义性质。

本文是食物主权亚洲农政读书会的讨论笔记。 读书会的阅读资料参照以下框。 这次读书会将重点探讨苏联解体前后国家角色的转变、资本介入农业和土地的过程，通过国家和资本关系解体国家性质的转变。 因为文案很多，所以分三次发表。 本篇是第二篇。 本文主要研究visser的文案，偏重资本视角，分析在俄罗斯包围中，国内外资本的关系、包围与农地的动机、手段和结果。 也可以将国家的作用折射到资本的视野中，注意国家性质的变化。

阅读材料a.Stephenk.WegRen(2007 ) Thestateandagrarianreforminpost-communist Russia，永久学校，34:3-4

b. oane visser，美国移动与应用； maxspoor(Oligarchs，Megafarmsandlandreserves:understandinglandgrabbinginrussia，永久学校，39:3-3 )

oane visser在荷兰鹿特丹大学农村快速发展研究系工作，关注东欧和前苏联地区的土地获得、农场投资和农村的快速发展。

max spoor是荷兰鹿特丹大学快速发展研究学的教授，还负责资源、环境、人口政治经济研究项目。 他首要研究农村和环境问题，涉及土地掠夺、贫困和水资源获取等，关注地区的有中国、越南、东欧，特别是前苏联地区。

c. alexander m. nikulin.( ) .来自后期- Kolkhoztooligarkhoz.Vernadskyprospect，82(2):56-68。

正文

俄罗斯耕地面积居世界第三位，人均耕地面积0.9公顷。 过去20年间，世界人均耕地面积在缩小，但俄罗斯由于人口减少，人均耕地面积反而在增加。 据媒体报道，土地荒芜普遍，肥沃无人利用的土地得到了国内寡头和国外资本收购的机会。 始于新世纪的俄罗斯围场潮是世界土地合并大潮的一种表现，但与亚非拉其他国家的围场潮又有所不同。 要解体俄罗斯的例子，必须从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土地改革开始。

1991年以后的土地改革:土地基础

俄罗斯的土地私有化和中国的分田到户有很大的不同。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将国有土地交给集体农场和国营农场，农场将土地以名义土地权的形式分配给农场成员。 名义土地权是指农场员获得类似股票的一张土地权文件，但没有表明是哪个实际土地。 1992年，总统令将集团和国营农场改造为类似合资公司的大农场公司( large farm enterprises )。 农场成员成为新公司的职员，无偿分得非土地和土地的所有权(平均3-15公顷)，而不是具体土地的所有权。

获得名义土地权的农民可以通过两种方式将土地所有权兑现。 一、将股份转让给所在公司原农场，农场可以重新回收土地。 第二，农民可以要求根据股权分割具体土地，设立个人/家庭农场。 但是，后者需要向政府登记土地产权，由于诸多官僚壁垒和高额手续费用，农民很少承担土地确权的价格来实现土地分割。 截止到2009年，俄罗斯有1200万土地所有者，只有40万人确实注册成功。

因此，虽然俄罗斯的土地改革实现了国有化，但并没有像中国的分田到户那样瓦解集团和国营农场。 农场改名为公司，但没有失去土地，削弱了集体经营的基础。 土地改革还没有出现大量小规模的民间和家庭农场，从而使普京时代的农业集团和海外资本得以大规模包围。

大资本进入农业

90年代俄罗斯国内的国际资本并不期待农业。 那时，聚焦于分割国有石油、天然气、矿产和工业公司，新成立的大农场公司，即以前的集团和国有农场债务累累。 土地的价格极低，即使投资者购买，也只是为了转卖农场的房子和设备等资产，而不是为了土地的上涨。 农场因为不还债，必须用土地偿还，土地集中在gazprom和lukoil等大型能源企业手中。 第一家农业土地银行由gazprom建立。 由于农场使用土地来抵消燃料债务，gazprom管理着50万公顷的土地。

1999年以后，农业复苏，国家吸引资本进入农业部门，鼓励建立大型农业集团企业和超级农场。 截止到2006年319日，正式注册的农业集团有319家，每年196家大型农业集团管理1150万公顷的农用土地，其中超过10万公顷的有32家。 肥沃的黑土区已经全部被农业集团分割。

2000年代中期，海外资本圈的趋势明显上升。 2001年土地法禁止海外资本购买土地，但这一限制通过在俄罗斯设立子公司的方法被轻易绕开。 俄罗斯农业部长在记者招待会上公开表示，如果在俄罗斯设立子企业，可以购买多少土地。 据保守估计，50家海外企业管理着约350万公顷的土地，但实际交易量不太清楚。 海外企业资金充裕，技术先进，生产力高，往往占有最肥沃的土地，成为地区乃至全国农业市场的龙头公司。

西方国家的资本主要投资于俄罗斯的欧洲地区，而亚洲资本(主要是中国资本)多集中在西伯利亚和远东。 海湾国家的投资在俄罗斯很少，集中在乌克兰和哈萨克斯坦。 但是，由于企业所有权多而复杂，实际资本来源比表面注意的数据多而复杂。

海外资本在俄罗斯圈的首要目的不是生产生物能源。 俄罗斯本来就是石油和天然气的出口大国，因为这些与巴西和非洲圈的海外资本状况不同。

俄罗斯政府在引发局地潮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2002年土地法不仅允许土地自由买卖，还为土地合并提供了税收和低息贷款等政策刺激。 此外，政府和公司口径一致，一方面使大型农业集团围堵并购成为农业机械化和效率化的必由之路，另一方面推动农民不愿经营独立的中小型民营农场，农田荒废和浪费严重。 事实上，中小规模的家庭农场无法建立，主要是因为资金不足，没有政府的支援。 地方政府规定一个土地交易的面积必须在300公顷以上，这大大限制了小型农场的迅速发展。 金融系统也偏向于大资本。 这是因为，除非在能源等其他行业获得首付或获得政府低息贷款，否则不容易获得银行贷款。 国家建立了农业银行体系，但与苏联时期援助弱小赤字农场不同，农业银行通常只向大型盈余农场融资，中小农场无法获得金融支持。 因此，90年代在农业上投资的大多是农业资本，2000年以后非农资本入乡随俗。

资本进入农业后，集体和国家农场变成了寡头农场。 原农场是生产和生活为一体的社区，但资本管理的农场注重单一的经济收益，严重破坏了社区的人际关系和农村的生活习惯。

包围的动机和手段

资本进入农业有几个动机。 首先，俄罗斯政府把食品安全作为国家计划的四大主要任务，大力辅助农业特别是养殖业。 例如，大型农业集团组成上千笔贷款后，可以获得由普京背书的零利率贷款，但市场利率将达到15-16%。 其次，土地投机寻找暂时从事农业生产，将土地用途变为工业和建设用地的机会。 三是政府的压力。 克里姆林宫与寡头们有默契，如果大亨们投资农业，以往的不法行为可以不予追究。 地方官员也在必须投资农业的前提下，向巨富承诺减税、低息贷款等优惠。 最后的动机是逃税和洗钱。 农业税几乎为零，但农业生产的不确定性是做假账的最佳借口。

获得土地的手段通常是租赁和购买农民手中的土地权利。 根据2007年的研究，企业和民间农场用地的60%是通过租赁获得的。 但是，土地出售的趋势在增加，海外资本特别倾向于购买土地而不是租赁。 由于前期投资较高，购买土地更有保障。

少量企业从分散的土地所有者手中收购土地。 的农民不能在政府部门登记确权，企业应当与农民签约，代为办理好登记手续，然后按约定向农民购买确权土地。 2004年，黑莓泡沫企业收购价格为每公顷90欧元，农民越来越感到害怕。 但是，这种收购方法很麻烦。 由于土地权分散在许多原农场成员手中，获得农场许多土地的股份需要较长的周期。

更简单的方法是直接购买整个农场，不与小块土地的股东交易。 这种方式的前提是现有农场已经拥有成员的土地所有权。 在某些情况下，农场可能会篡改文件或伪造股票说明，在成员不知道的情况下非法出售土地。 非法收购土地的例子不少，引起了大量诉讼，农民上街游行。 另外，早期积累土地的企业由于各种原因需要出售土地，但这种交易也可以避免与分散的农民发生交易纠纷。

最后，更简单的方法是直接购买农业集团的股票。 俄罗斯和乌克兰的上市农业集团比阿根廷和巴西加起来还要多。 20年前以国家和集体农场为中心的俄罗斯，现在成为了农业和土地金融化的最前线。

关于国家的作用

实际上，无论是国家退出还是国家回归，都是国家对农业(或经济)的干预。 从这次读书会的复印件来看，俄罗斯和中国都实行土地私有化，但形式完全不同。 去集体化农业有小农经济还是大农场两种选择。 中国的分田到户显然选择了前者，但俄罗斯的土地政策不分割土地，不分散农业，规模化和机械化始终是俄罗斯农业政策的方向。 中国是近年来开始考虑农业规模和效率的问题。

但是，正如魏仁所评价的那样，国家回归后的俄罗斯绝不是回归社会主义时代的国家。 这不仅仅是因为普京时代的俄罗斯仍然在重复市场经济。 从土地政策上可以更清楚地展示俄罗斯国家干预的资本主义性质。 尽管以规模化和机械化为目标，但俄罗斯政府依赖的力量是国内外的大资本，这种姿态建立在对集体和公共经济的彻底不信任之上。 补助同样的补贴、贷款、税收优惠，集体和国营农场不能实现同样的机械化和效率化吗？ 寡头农场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gazprom之所以大量转卖手中的土地，是因为缺乏农业生产的技术和知识，不能很好地经营手中的农场。

俄罗斯近年来对农田的采用施加了越来越多的限制。 例如，如果农地转用于建设用地的限制更加严格，农地三年经营恶化或被搁置，政府有权没收土地。 但是，这两条规定增加了地方官员的权力，由于众所周知的官员勾结，不一定能抑制土地投机，反而助长腐败。 政府在该大资本的诉讼中多少获胜了，因为这块没收土地实际上是行不通的。 新政策还将赋予原集体和国营农场优先购买成员已经享有切实权利的土地，并优先赋予地方政府将经营不善和荒废的土地国有化。 但是，国家在资本利用非法手段，巧妙地掠夺农民土地的问题上保持沉默。

国家干预经济和农业是所有阶段都不争的事实。 只有国家代表谁进行干预，维护那些阶层的好处，放弃那些阶层的好处，才应该是注意和解体的焦点。

本文：《“后社会主义时期的俄罗斯土地政策和圈地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