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不再有文化”

我平时最不喜欢看电视，但这一天我真的没空，好久没开电视了。 我在看当地电视台，法制节目。 复印件上说，一个村子里村民在举行葬礼，请来唢呐班。 吹笛子打闹到晚上8点9点，唢呐班的两个女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脱衣舞，然后就开始了光之舞。 一边在电视上解说，一边播放相关画面的一部分，真的很脏。 场面非常热闹，上至70岁至80岁的老婆子心，下至10岁至8岁的男婴和女婴，大家都看得入迷，笑眯眯的。 班主和脱衣舞女们被公安机关审查过，记者采访班主时，班主很“合作”，回答了一个问题，说这种情况在农村很普遍，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众跳舞在农村算不算什么？ 我快要弄坏我的眼镜了。 　　

据我所知，我们这一带的农村是全省最落后、最闭塞、最不发达地区的农村。 一夜之间思想开放，文化发达，舞蹈变成了正常的“高度”吗？ 　　

为了挣两个臭钱在公众下面跳阴道，这不是思想开放，也不是文化发达！ 这是文化、道德的堕落！ 　　

简直无法想象！ 　　

佛教崇尚因果轮回。 出现了像今天这样的“果实”，那一年是谁种的“因”，种了那些因呢？ 我不是社会学家，没有做过特别的研究，也没有权威的结论。 但是，我还是一个“负责任”的社会人。 我不能被称为猜测或臆想吗？ 　　

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的农村经济体制改革，极大地激发了农民参加生产劳动的积极性。 也许是被“贫穷”这个词吓得压垮了。 这种强烈的渴望让他们开始浮躁，突然开始盈利，开始忘我的“开发”乃至破坏。 大量化肥、农药，特别是剧毒农药的采用，蜂拥而至的规模养殖、栽培、高污染、高消费、低产值、低技术含量的作坊式“工业”的生产生根，遍地开花，庭院院后池边河畔历来流传着高质量林木的毁灭性采伐……水不臭 速生的白杨、白杨林一统天下，上升为村前村后村左村右的最高景观，但从前流传下来的意义优美的自然景观失去了一切赖以存在的客观基础。 “小桥流水家”，流水还满是污水。 “蓑衣巾枣花落”、“红杏枝春之闹”、“五月玫瑰花历历在目”、枣树、石榴树都过眼云烟消……今天的农村没有了诗意。 　　

当农村生活者的眼界逐渐高涨，情绪逐渐高涨，追求越来越高，越来越不满现状，不甘现状，迫不及待想改变现状的时候，他们纷纷离开家乡，坐上了从关东飞往广东的“希望号”列车。 从这一瞬间开始，农村开始了更深层次的大变革。 随着一部分被称为农民工的农村生活者对现代城市文明从陌生、新颖、排斥到认同、接受、模仿、盲从，农民工的二代、三代越来越低龄化、低文化化； 随着全民民工热潮的到来和交通的便利，特别是这些低龄民工从语言上受到电影电视铺天盖地的港台琼瑶剧爵士对我的不停渲染； 同居、未婚怀孕的现象已经不足为奇，未婚妈妈更是大量发生。 几千年来守护名节的农村风气、礼义廉耻等，以前流传下来的道德在短短几年内就消失了……在今天的农村，从以前就没有流传下来。 　　

社会大变革给农村带来的不仅是上述直接的变化，也是间接的变化。 几十年的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给许多有孩子的家庭带来了明显的超重负担，许多因素都在不断更新农村生活者的生育观念。 这直接导致了农村出生率的大幅下降，农村学龄儿童、少年人数锐减，造成了在校生的短缺和危机。 形势紧迫也是为了提高教育水平、教育质量、规模办学等，当时遍布农村的小学开始集中合并，农村80%以上的自然村没有了小学和幼儿园。 大部分农村生活者远离学校，远离教育者的环境，远离孩子的读书声，这不得不说是农村生活者的一大悲哀。 我们很难想象，一个天真无邪、几年不听幼小儿童朗朗上口书声的农村，该是多么寂寥、多么寡兴、多么无聊、多么空虚、多么死气沉沉。 想起几十年前、一百年前、一千年前，先人为了为后代寻求智慧，设立了补习班，即使一个村子里有一名学童，但只要咬牙坚持到最后，千年来就能掌握越来越繁荣的文脉。 农村大量拆迁和分散在农村的文化气息削弱，正气逐渐减弱，气势日益高涨。 我担心如果农村不变化的话，自己是没有办法的。 我少年时代住的一千多人的村子，在上个世纪恢复高考后的头十年，升入大学中等专业学校的不超过40人(当时的中等专业学校也比现在的弱二本强)，我清楚地记得是有名的才子村。 那是因为我们村有一个规模小而完整的村子。 但是，20世纪90年代初完人后，我们村子弟升入大中专大学的人数锐减，进入新世纪，我们村的初小也被砍掉了，一个大孩子也到了四五里外上学。 尽管高校招生人数近年来几何基数急剧增加，但我们村的高考招生人数越来越少，实际上出现了多年收不上粒的不自然局面。 现在很多村子都有相似的遭遇吧。 在今天的农村，小学被拆除，失去了联系。 　　

诗意消失了，以前传下来的东西消失了，语境消失了，农村没有了文化。 　　

没有文化的农村不出现妖怪很奇怪。 今天有人当众跳舞，明天有人当众表演3级电影吗？ 这个和其他的事情，谁能说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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