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高明：民以食为天，而食从土中来”

《蝌蚪指导》中科院植物所研究员蒋高明带领师生在山东老家农民不用的贫瘠土地上建设了一个以生态农业恢复地力实现高产的农场。 通过十年艰苦实验的摸索，其成果相继发表在《自然》出版集团的scientific reports和《中国科学》出版社的《科学通报》上，成为农业可持续快速发展的典范。 下面的复印件是蒋高明研究员结合实践体验，了解了今年的中央一号文件。

第18部中央一号文，生态农业集结号

年1月27日，改革开放以来指导三农工作的第18份中央一号文件于27日由本公司授权公布。

本文件题为《关于落实快速发展新理念加快农业现代化，实现全面小康目标的若干意见》，全文约15000字，共分为6个部分30条。 其中值得观察的是，18年来首次大篇幅提出生态农业的内涵，如提高农业质量效益和竞争力加强资源保护和生态修复，推进农业绿色快速发展提高新农村建设水平深入推进农村改革，增强农村快速发展内在动力等。

结合笔者在弘毅生态农场的实践经验，现将第18份中央一号文件关于生态农业和生态乡镇的具体复印件解读如下。

一、生态农业的政策问题

从政策的角度看，文件中关于生态农业的提及法有好几个。 其代表是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改革，加快农业快速发展方式转变，保持农业稳步发展和农民持续增收，走生产效率、产品安全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农业现代化道路，推进新型城镇化和新农村建设的双轮驱动、相互促进，广大农民走向现代化进程

产品安全、环境友好的农业是非生态农业。 这个提法仍在使用农业现代化的老路，但农业现代化不一定是设施农业、规模农业、转基因农业，只有生态农业才能实现元素循环、环境友好。 国内外许多科学实验表明，利用生态平衡的方法，不使用或不使用农药就可以实现虫害的控制。

很多人一提到农业现代化，必然会联想到美国的农业工业化，通俗地说就是美国化。 其实，作为现代农业鼻祖的美国农业是不可持续的，是环境污染型的，其产品单一，食品质量差，口感也不理想。 美国农业最大的优势是规模化、机械化、工业化，具体为单件农产品种植面积大、机械化程度高的化学施肥、化学杀虫； 化学减草，品种单一集约化栽培。 用这种方式农业，是无法实现产品的安全、环境友好的。 实际上，用这种方法生产的粮食经常被用作饲料和生物柴油。

二、绿色栽培技术问题

新的中央一号文特别强调了绿色栽培问题。 例如，他强调:“要启动农业与农业融合循环农业示范项目，推进农业与农业融合农牧业快速发展。” 加强渔港的建设。 大力发展旱作农业、炎热农业、高质量特色杂粮、特色经济林、木本油料、竹藤花卉、林下经济。

推进农业可持续快速发展，必须树立绿色农业快速发展是生态保护的观念，加快形成资源利用效率、生态系统稳定、产地环境良好、产品质量安全的新框架。

在具体对策上，中央一号文提出建设农业可持续快速发展试验示范区。 划定农业空之间和生态空之间的保护红线。 在原有的18亿亩红线的基础上，增加了农业空之间和生态保护红线。 这样的提法，无疑加强了生态科学技术的重要性。

近十几年来，笔者小组在各个场合不断发声。 要提高生态农业的科技含量，必须迅速发展生态循环农业，牲畜繁荣才是五谷丰登； 大量国家对中央农业的经费，不得用于化肥、农药、种子、农膜的各项补贴。 同样的钱在生态系统农业的迅速发展，国民吃的食物，呼吸的空气体，喝的水要好得多，国民的身体肯定也更健康。 国家有关部门对生态农业略感兴趣，将在全国不同地区建立生态农业示范区试点的惠农资金大部分集中到种地农民头上，调动农民种粮积极性，减少或逐步淘汰有害化学品； 在健康的环境下，用健康的方法，生产健康的食品。 我很高兴现在国家开始重视生态农业，加强对生态农业的支持力度。

三、农业面源污染治理问题

大力防治农业污染，实施化肥农药零增长行动，实施养殖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无害化解决区域示范项目。 积极宣传高效的生态循环农业模式。 探索耕地轮作休耕制度试点，通过轮作、休耕、退耕、替代种植等多种玩法，对地下水漏斗区、重金属污染区、生态系统严重退化地区展开综合治理。

事实上，如果大量快速发展生态农业，化肥农药的零增长是很容易实现的。 目前，由于我们在高位运营，光强调零增长是不够的，还有更应该强调零添加零采用的地方，至少在认定的有机农田中应该实现这个基本的零添加目标。 各地开展的高效生态农业，即使未通过认证，也实现了零添加、零农残，产量影响不大，反之亦然。 多年有机肥种田后，产量超过了普通农田。

日前，《科学通报》[62(4) 289-297，]发表了中科院植物所科研人员10年的科研成果《产量与经济效益双赢的高效生态农业模式:以弘毅生态农场为例》。 通过10年的科研攻关，他们解决了农业生产中大量采用农药、化肥、地膜的难题，采用6种不同的生态技术生产高质量食物，利用互联网+销售，取得了理想的效果。 该研究从低产田开始，用秸秆养牛，通过将牛粪腐烂后放回田间恢复地力的物理+生物途径控制虫害的人工+机械管理杂草，禁用农药、化肥和除草剂，使用地膜、人工合成激素、转基因种子

中科院植物所10年长期实验结果表明，所在村庄农田生态环境改善，农药用量减少58.3%物理加生物控制效果明显，每盏灯年截获量从2009年的33公斤下降到去年的2.1公斤，下降93.8%； 每年消耗1000吨秸秆，秸秆利用率从1.1%提高到62.5%。 有机肥还田提高了土壤生物多样化，有机果园蚯蚓数量为每平方米317株，普通果园每平方米仅16株有机肥还田(每公亩75吨)大量存在，土壤有机质从实验初期的0.7%上升到2.4%。 粮食产量从最初的亩产11.43吨上升到现在的亩产17.43吨，其中冬小麦、夏玉米、大豆和花生产量分别超过山东省平均水平的42.6%、60.9%、32.2%、38.1%。 该实验有力地表明，快速发展高效生态农业是解决农业面源污染的最佳途径，依靠这种力量处理生态环境问题。

四、食品安全问题

在中央1号文中，高度提到了食品的安全性。 这是因为社会全体对食品安全的高度关注。 目前，由于各种食品的安全性混乱，国家不得不痛下决心进行管理。

实施食品安全战术。 加强产地环境保护和源头治理，实行严格的农业进口产品录用管理制度。 宣传高效低毒性低残留农药，实施兽用抗菌药物对策行动。 打造高质量的农产品和食品企业品牌。 继续推进农业标准化示范区、园艺作物标准园、标准化规模养殖场(园区)、水产健康养殖场建设。 实施食品安全创新工程。 加强基层监督机构能力建设，培养职业化检查员，扩大抽检覆盖面，加强日常检测。 深入开展食品安全城市和农产品质量安全县的创办，开展农村食品安全对策行动。 将加强食品安全责任制，保障农产品质量和食品安全作为衡量党政领导小组绩效的重要考核指标。

农产品面临的首要问题是农药和地膜问题。 各种作物、蔬菜、果树、茶叶几乎都离不开农药，实际上陷入了农药的误区。 如果把除草剂列为农药，问题就更不乐观了。 我认为，全国18亿亩农田不使用除草剂解决杂草的土地不足千分之一。 其实，除草剂的问题比杀虫剂还严重。 没有必要为了对付那个小虫子，发明几万种农药。 它是使农药工厂和农药业者变肥的，是增加了简单的问题而混合化的，它巨大的健康成本转移到了顾客身上，转移到了生态环境上。 除草剂的大量采用，会使土壤生物失去多样化，对生物包括人类繁殖产生不良影响，这些都需要高度重视。 很遗憾，多胶卷的问题至今未被重视。

他一再呼吁，食品安全往往不是监管的，不是认证的，而是来源生产的。 但是，如果整个社会，特别是党政府的高层重视的话，离问题的处理就不远了。 现在，中央一号提出食品安全说明责任制，管理领导，让党政领导班子从源头上重视，很可能是比较有效的。

五、美丽的乡村和乡镇问题

目前，我国城乡快速发展极为不平衡，农民工承担着双重任务。 既要负责城市建设，也要负责食物生产，大量的人才、资金、人才涌入城市，繁荣城市，衰退农村，空心村遍布全国。 城市像欧洲，农村像非洲。 事实上，中国农村的生态环境远不如非洲，后者至少几乎没有环境污染，野生动物分布较多。 现在，我们的环境污染上山下乡，农村变成了脏纳地。 这样的乡村生态环境怎么能引起人呢？

中央看到问题的严重性，第十八届一号文强调大力发展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 依托农村绿山、田园风光、乡土文化等资源，大力发展休闲度假、旅游观光、养生养老、创意农业、农耕体验、乡村手工艺等，使农村、富裕农民成为繁荣的新兴支柱产业。

开展农村生活人居环境整治行动和建设美丽宜居的农村。 遵循农村自身快速发展的规律，体现农村优势，重视乡土风味，保存农村风貌，努力建设农民幸福家园。 开展生态示范村镇建设。 鼓励各地根据土地情况探索各具特色、优美宜居的乡村建设模式。

美丽的乡村才是生态农业的核心。 中国乡村自古以来山清水秀，空空气新鲜而闻名，我们现在正在建设生态系统美丽的小镇。 严格意义上讲是恢复过去美丽的乡村生态系统，能恢复到当时美丽的生态系统是实现非常了不起的目标。 生态优美的小城镇具体表现在良好的生态要素上，这些要素包括:

第一，具有良好的自然植被和健康的农业植被。 乡村本身是绿色的，农业植被可以作为绿化植物使用，但是哪些农业植被必须在健康的环境下生长？ 自然分布在山体、河流两侧和村落周围，他们是乡村的自然成分，是野生动物的栖息地。 如果没有良好的乡村植被及其构成的乡村生态联系，病虫害就不可避免。 植被对农业有良好的保护作用，这些对农民和农学家知之甚少。 农民正在将地里生长的所有树木连根拔起，或者用盐水毒死树木，但恐怕树木会夺走作物的养分，找不到踏足鸟类的地方，鸟类害虫的数量并不高。 好的植被必须有大树古树，现在这些大树都是大树卖给城里卖的，必须回去在村子里。 没有大树和古树的村子不能说很美。 村这个字本身有木偏，没有树就成不了村。

第二，美丽的乡村生态必须告别现代农业的六大危害。 目前农田被化肥、农膜、农药包围，与除草剂、添加剂、转基因齐名，是现代农业的6大害虫。 在这种环境下生长的植物不健康，不能说生态良好。 大量采用哪些有害化学物质，以生产的来源污染周围的水、空气体和土壤，在采用过程中牺牲农民健康，污染农田生态系统，食物中残留的农药和化肥，进入城市严重危害顾客的健康。 因此，今后，美丽的小城镇建设必须从告别农业的6大危害开始，以生态的方法从事农业的食物生产。 在生态理论指导下，利用现有化肥用量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基本不使用或少量使用农药，基本控制病虫草害，是今后生态农业研究的重要方向，也是优美生态小城镇建设的重要目标。

第三，生态小城镇必须环境清洁。 具体到生态乡村，一片垃圾塑料都看不见； 可以定点解决垃圾、分类存放、进行生态循环的直接农田系统作物肥料； 只把哪些不可分解的化学物质拿到农村综合解决。 美丽的小镇没有蚊子和苍蝇的繁殖，没有老鼠的危害，没有臭虫，没有飞的纸片，一进入这样的小镇，很舒服。 英国、法国、德国等小城镇的模式值得我们学习。 为什么城市对农民那么有吸引力，不仅容易赚钱，城市优美的生态环境也是重要的原因。 建设生态城市，必须从环境清洁抓起。 其实，这些技术在城市非常成熟，如垃圾解决、污水解决、园林绿化等，可以直接在农村应用。

第四，美丽的小城镇需要丰富的生物多样性。 以前流传下来的中国乡村是生物多样性的天堂，到处可见燕子、蜻蜓、麻雀、小黄雀、野兔等，北方秋天还能看到向南飞的雁群，当地树木落在农家的院子里，分布在家族墓地和村头， 弯弯曲曲的小河流淌的是清澈见底的水，水中有鳞介类，岸边有芦苇。 即使是农作物，也非常丰富。 除粮食作物外，瓜果梨桃、鸡、鸭、鹅、狗、马、牛、羊、猪、骡子、猫，这些动物与人类长时间共存，形成了完整的生态循环链。 生物多样化不仅直接服务于农村，也增加了农村的自然美。 七月核桃八月梨，九月柿子匆匆相聚，桃花开，杏花败，李子开花又回来。 这么美丽的农村没人住吗？

第五，湿地建设。 (/S2 ) )可以看到，祖国大地上，除了干旱半干旱区的农村，每个村子几乎都有大量的河流、沼泽渣、湖泊湿地，规模小一点的话，村子中央就有池塘，种植着芦苇、荷花等水生植物。 虽然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几乎没有不会游泳的，但是这些天然湿地为农户的孩子提供了大量的亲水空之间。 遗憾的是，由于环境污染，再加上地下水超采、环湖造田等，乡村大量湿地消失，蛙类失去了家园，鸟类没有饮水的地方，小型哺乳动物也找不到干净的水。 乡下没有湿地，不能说生态优美。 湿地是地球的肾，起着和绿色植被一样重要的作用。 要建设生态小城镇，农村当时的湿地必须恢复，必须是野生动物，必须为农户的孩子们恢复亲水空之间。

第六，生物质能的利用。 中国以前就有农村不依赖石化能源长时间生存的传说。 他们以前主要利用稻草作为燃料。 焚烧的草木灰是良好的钾肥。 到了现代，由于甲烷的大量使用，农民可以像都市人一样使用液化气。 甲烷和天然气的主要成分是甲烷，通过复杂的技术可以用管道通到农户的厨房。 除了解决生物质和农村污水、解决垃圾外，还可以因地制宜地宣传采用沼气、水能、太阳能、风能等清洁能源，实现真正的低碳农村。 在南方水资源丰富的地区，积极利用小水电代替燃料的生态项目，促进水电农村电气化，配合生物质能源，农村就能实现石化能源零，从源头上保护生态环境，为温室气体减排做出实质性贡献。

六、农业经营模式问题

发挥多种形式农业适度规模的经营先导作用。 多次以农户家庭经营为基础，支持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和新型农业服务主体成为现代农业建设的核心力量，逐一发挥多种形式适度规模经营在农业机械和科技成果应用、绿色发展、市场开拓等方面的领先作用。 完善工商资本租赁农地准入、监管、风险防范机制。

加快培养新型职业农民。 将职业农民培养纳入国家教育培训快速发展计划，基本形成职业农民教育培训体系，将职业农民培养成现代农业建设的主导力量。 开展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领导者培养活动，通过五年的努力使他们基本得到培训。

农业出路问题是组织化+生态化，生产单元可以最小化到家庭，但组织单元不能依赖小个人，无法与高度组织化、市场化的国内外资本相抗衡。 事实上，美国在这个过程中，由于完全放任市场，面临着小农破产问题。 1993年~1997年间，美国的中等规模家庭农场减少了7.4万个。 每年美国都会失去成千上万的农场。 目前，美国2%的农场承担着销售50%农产品的任务。 从1989年到1999年10年，客户在食品上花了1美元，但农民只得到20美分，比1950年的41美分大幅减少。 因此，美国只能向农业发放高额补贴，纳入农业补贴范围的农产品有玉米、水稻、大豆、油料、花生、干豆类等约20种，几乎涵盖了所有大宗农产品。 2000年，美国农民净利润总额为547亿美元，其中257亿美元来自联邦政府的直接补贴，补贴额占收入的47%。

忽视美国农业的高能耗、高污染、高风险，品种单一性、拼写数量带来的问题也很严重。 只要中国人不买美国的粮食，预计美国农民就会用拖拉机包围政府，爆发内乱。 美国农业的另一个首要问题是粮食售价过低。 据说去年从美国进口的牛羊肉只有12-13元/斤，这相当于国内购买活体牛羊的价格。 美国农产品除了有40%以上的政府补贴外，直接原因是规模化生产。 所以，美国农业只有扩大规模增加产量才能保证利润，否则将面临淘汰。 脱离劳动生产率这个圈子后，排名靠前的美国农业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美丽。 这种模式防范自然风险、市场风险、社会风险的能力有限，中国不能照搬，必须混乱。 建立这种美国农业模式，农业资本家受益，化肥、农药商、种子企业受益，医药企业受益，大多数农民受害，生态环境受害，更重要的是，美国城市中低收入者成为垃圾食品的最大受害者，美国的三分之

中国需要以合作化为中心的生态革命，以及以客户和农民的合理回归为中心的真正的绿色革命。 政府必须继续向美国人借钱，不让他们补贴该国的农业破坏中国的农业。 经济危机来了，降低粮食价格，牺牲农民。 政府对农业的补贴不应给予化肥商、农药商、农膜商、种子商、农业官员、转基因分子生物学家，而应直接根据粮食的实际收购量高价收购。 低收入者的话，政府可以高价买粮食便宜卖。 从某种意义上说，粮食就像空煤气和水一样异样，是公益品，需要政府购买服务。 中央涉农资金要向高效生态农业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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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题目:只有你善待土地，土地才会给你丰厚的回报

(作者|蒋高明、编辑责任|文月) ) ) ) ) ) )

文章中的照片都是作者在弘毅生态农场拍摄的。

本文：《“蒋高明：民以食为天，而食从土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