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雪峰：农业企业的整租分包”

资本似乎现在有办法了，问题是农民的出路在哪里？

一

年在安徽省繁昌山河村调查发现，附近几个村子的大部分土地都搬到了6所大户上耕种。 这几户大户每亩流入600~1200亩耕地，租金每亩400元，政府另外补贴大户每亩100元左右规模的经营补贴，提供政策性农业保险。 每亩400元的土地租金不高，还有政府的规模经营补贴和政策性农业保险，这些大户应该能赚钱。 遗憾的是，调查显示，已种植3年6季度农作物的大户一户都没赚到，情况最好的一户没有亏空，其他大户亏空严重。 一些大户每三年六季农作物受灾，干旱、洪水、虫子、风害等，总之产量只有以前农户种植的常规产量的一半以下。 好在有政策性农业保险，每亩200元左右的政策保险可以赔偿。 在调查这些大户时，大户都很失望，认为自己进入农业，搬地搞规模经营，真的是错误的事情。 他们想了很多办法也改变不了损失的命运。 前面的路很长，很悲惨啊。

有兴趣的是，年复一年去繁昌调查，这些大户的情况有了很大的好转。 的首要原因是这些大户把自己流入的土地转包给来自巢湖的职业农民。 这些职业农民农业经营经验很强，特别是与外出承包地的关系互联网和技术支持互联网相当齐全。 这些职业农民包农田通常包100~200亩，上限为200亩。 其粮食产量不仅远远高于以前大户的产量，而且居然接近当地农民种自家承包地的产量。 只要产量有保证，收入就有保证。 亩产夏秋两季，亩产2000斤，亩产1.3元，产值2800元，再扣除亩产1000元的租金，亩产近千元 种100多亩，不考虑家庭劳动投入，以夫妻为主的职业农民每年可获得10万元农业收入，该收入不低于劳动收入。 把土地转包给职业农民耕种的大户，由于不再直接种地，以600元/亩的价格把土地租给职业农民种，自己只收房租，不亏本。 他们以400元/亩的价格租土地，又以600元/亩的价格租土地，而且从地方政府那里得到每亩100元的规模经营补贴，这样，他们每亩可以获得300元的纯收入，1000亩是30万元的收入 因此，出现了繁昌出租农民土地再出租的土地流通市场。

当然，职业农民种植100~200亩土地，有10万多元的收入。 条件是他们的农业生产顺利，农业产量得到保证，农业没有受害。 一个季度农业受灾，他们的收入就会锐减。 对过去的大户来说，职业农民受害的概率小了很多，但对过去的农户来说，受害减产的概率却大了很多。

为什么职业农民可以种好地，大户可以种坏地？ 其实原因很简单，职业农民通常以家庭劳动力为农业生产的第一劳动力，在机械化条件下，一对夫妇可以种植100亩以上的农田。 自己种田不需要监督，但农业生产和工厂生产最大的区别是监督困难，监督价格高。 自己种地很认真，在认真的地方认真了，所以产量很高。 农业受灾减产概率远远低于大户，也与职业农民首要使用自己的劳动力有关。 并且，受害减产概率比当地农户高，是因为当地农民进行小规模经营，人手更能应对天灾。 例如，倒伏的作物可以用人力收获，但超过一定经营规模的职业农民找不到足够的人手收获倒伏的作物。

繁昌县近年出现了这种大户向农户租赁土地、向职业农民贷款的情况，可以笼统地称为农业公司的租赁转包。 企业包租整个转包的情况实际上很普遍。 今年6月在湖北潜江进行调查后发现，潜江也普遍出现了农业企业全额转包的情况。 据潜江人说，让他们种田是不行的。 因为农民有办法。 转包的利润是农民自己不理自己，自己偷自己。 在农业生产环节几乎不可能监督的情况下，通过转包责任制让劳动力获得农产品剩余索取权，是代替人民公社时期集体生产进行大包干的原理。

农业生产环节责任制是关键。 陈义媛和龚为纲在湖南衡阳的调查显示，当地工商业者也进入农村进行规模经营，但工商业者不直接参与农业生产环节的事务，不赚取农业生产环节的利润，而是通过产前提供农业资金，产后收购粮食而获利。 具体来说，就是工商业者租用农民的土地，使之达到一定的规模，将租用的土地分成一定规模的电影，每张集中主机进行经营。 这些主机户的收益来自于控制耕地产量，工商巨头为所有主机户提供农资套餐，以略低于市场价格的价格收购主机户生产的粮食。 根据陈义媛的计算，寄宿家庭每年的农业收入正好等于当地农民外出务工的收入。 也就是说，主机从事农业生产，其实只是在实现自己的劳动价值回报。 工商巨头占据了这些主机生产的剩余价值。

工商业者是否占剩余价值与他无关，但衡阳农业出现的工商业者委托代理商，其实是农业生产环节实行的责任制，这与上一个农业企业进行的租赁分包是一个逻辑。 不同的是，衡阳工商资本通过提供农资套餐和略低于市场价格回购主机来生产粮食，给工商巨头带来了越来越多的利润空。

二

农业企业租用整体，作为农业生产的一部分实现责任制，从而为规模化农业企业带来了原本只适合家庭经营的农业生产可能带来利益的模式。 对我来说，有点出乎意料。 迄今为止，全国普遍出现了地方政府推进农民土地流转、农业规模经营的例子。 我之所以进行调查，大部分是因为粮食不足，依赖于国家农业补贴的例子。 规模的农业在谷物栽培方面比不上小农，即使有国家的支援也很难。 这是我过去的认识。 目前看来，已经流入土地的农业企业也将进行制度创新，其核心是作为监管不力的农业生产的一环实行责任制，同时对家庭实行这种责任制。 这种家庭责任制赋予农民家庭剩余索取权，降低规模农业监管价格，处理了工商巨头谷物种植难以处理的劳动激励问题。 相反，农业企业和工商业者除了批量分包外，还可以通过提供统一的农资套餐、机械作业、粮食干燥等独门独户小农没有的农业服务，实现真正的统一结合、双重经营。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工商资本通过制度创新来处理劳动激励问题，能够活跃在农业行业，那么依靠中国2亿多的农业长期保底的农户能去哪里呢？ 中国宪法规定，农村实行以家庭承包制为基础的统一分割结合、双重经营的基本农业经营制度，这一基本经营制度失去了村社集体统一的功能。 目前的农业政策不是支持村社集体快速发展系统的功能，而是支持资本进入农村，打败集体支持不足的小农。 如果资本去农村，找不到有效鼓励劳动的方法，即使有国家的支援，资本也无法占领小农粮食生产行业的就业和收入。 资本似乎现在有办法了，问题是农民的出路在哪里？

年8月23日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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