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海蓉：靠资本不如靠集体，贵州大坝村的村民互助”

【粮食主权】西方农业的快速发展模式并没有那么风光普及，风险很大，前途也不光明。 曾经备受推崇的公司+小农户的快速发展模式，往往使资本变肥，农村变瘦。 乡村振兴之路在哪里？ 在农村振兴的道路上，我们需要放弃幻想，参照中国自身的历史资源和实践经验。 贵州省水库村曾经和全国其他地区的许多农村一样空壳村，近五年来探索以生态农业为基础的三产融合的集体经济之路，依赖于激活中国独有的历史资源。

正文

我们一般听的是以公司为龙头，今天我想说以集团为龙头，贵州水库村的例子。 我曾经以一个东北调查的榜样，提出过共产党干部组织农村还是资本组织农村的问题。 那个调查例子很压抑。 贵州省水库村的例子令人振奋。 这两个例子都是近五年的事件，恰恰证明了我们的时代充满了矛盾。

一、贵州水库村五年来的巨大变化

照片上的这片土地在2000年前的水库村很常见，但是现在的水库村完全变了。 水库村这个范式的意义在哪里？ 简言之，集体当家作主，农民当家作主，乡村振兴值得期待。 五年前，水库村是贵州省的二级贫困村，和许多村庄一样，许多村民的生活来自微薄的小农农业和背井离乡的外出务工者。 这五年来，以集体为龙头，水库村发生了惊人的巨大变化，实现了以下目标。

第一，水库村实现脱贫，贫困村、贫困农民如何脱贫，它能为我们提供一点好的经验。

第二，以农民为主体重建金山银山，种植因地制宜改良的当地野生刺梨。

第三，水库村实现了集体经济从无到有的历史，实践了全村、全民的一切生态农业，所有农户都受益。

第四，水库村以生态农业为基础，探索三产融合，在果树栽培的基础上开发水果加工，建设酒馆； 那座绿山吸引着四川等地的度假游客，带动着当地的民宿和饮食领域，一、二、三产业相互辅助。

这一切变化的物质基础有望保护生态农业和生态环境，也就是保护金山银山，振兴乡村； 其组织基础是水库村基层党组织发挥了不可缺少的领导和统一的作用； 群众的基础是水库村村民大会的支持。

二、水库村如何实现乡村振兴

水库村位于贵州省安顺市，是省级贫困村，距塘约村约1小时车程。 2000年的时候，水库村的人均收入不到1000元，大部分村民住在泥土做的土房里。 几个屋顶是石板，几个屋顶上是茅草。 2000年，水库村村民开始外出务工，年前后达到高潮，最多时全村三分之一的劳动力外出务工。 这种情况在贵州乃至全国中西部比较普遍。 塘约村在合作化、集团化之前是空壳村，村民大部分都在打工。 自从塘约公路开始以来，这种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同样，在合作化的水库村，全村1542人中，农民工减少到了160多人。

水库村如何实现乡村振兴？ 简要介绍其振兴的过程和要素。 1996年以前，水库村的村民主要种植玉米和水稻。 从1996年开始，水库村也探索了一点脱贫致富的项目，镇政府也推进了一点项目。 例如，1996年镇政府推行烟草种植项目，村民冬季种植油菜，夏季种植烟草，但由于土地稀少，烟草多年无轮作，作物多病，收入逐年下降。 1998年村民也尝试栽培竹笙，但栽培多了反而价格下降； 之后，还尝试了养牛、养猪、绿化秧苗等项目，由地方政府推进，但遭遇损失，持续不了多久。 这也是我们在农村快速发展过程中经常遇到的问题。

年水库村终于有了新的开始，在村民委员会的组织下，水库村成立了合作社。 与少数人参加的合作社不同，水库村的合作社以全村村民为主体。 全村(当时有三个村民小组) 158户中有120户进入了公司。 年复一年后，合作社也力求全面覆盖。

开始的契机是2008年，当时一个当地的果树品种被水库村的陈大兴书记看中。 大兴书记话不多，但喜欢考虑树苗，所以他做什么工作？ 2008年，大兴书记将当地山上的野生金刺梨移植下山后，开始进行人工栽培的品种金刺梨的试验栽培。 他带头尝试栽培了20亩金刺梨，从去年开始结果。 一亩地种了74株，每株能生产30公斤到40公斤，20亩金刺梨果实卖了几十万元。

虽然此前多次遭遇脱贫致富的挫折，但老百姓对金刺梨的宣传依然抱有展望。 大兴书记先尝试看到成果，然后在村委会开始扩大试点，动员12名党员，承包了当地林场400多亩的烧荒田，种植了金刺梨。 然后经过宣传会的推进，金刺梨的收购商们纷纷主动收购了金刺梨。 农民看到了，心动了。 这时，村委会看到时机成熟，在水库村全面宣传，召开村民大会，筹办合作社。 在此期间，陈大兴书记慷慨出售树苗所得的钱借给合作社作为启动资金。

合作社于年3月成立，成立时合作社必须面对土地流转的问题。 土地移动由谁来做比较好？ 他们聪明地从三个村民小组中各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主持流转工作，与大家充分讨论，开了一个星期的会议，每天提出方案，否则就重新讨论。 测量土地后，转入合作社，由合作社统一管理经营。 年全村共入职120户，入职土地达2300亩。 年以后，其他三个村民小组并入了水库村。 果树结出果实后的销售收入分配模式为: 50%分配给农户，35%用于原料购买和人工成本等支出，15%为合作社公积金，迅速发展村庄集体经济。 一些农户为合作社管理金刺梨，他们除了50%的红利收益外，还能得到每股12元的管理费。 我们去年夏天调查的时候，全村的大部分土地都已经入职了。

很快，金刺梨的种植规模扩大，市场价格下跌，销路出现了问题。 年水库村决定自营酒馆，加工金刺梨，扩展到第二产业。 合作社筹措资金，村民加大力度，把旧的烤烟房变成了小酒馆。 年，合作社又贷款9600多万元新建酒馆。 预计新酒馆可以消化水库村所有的金刺梨，也需要在周边收购，还会处理本村200多名劳动力就业问题。

水库村的第三产业也依靠集团打头阵。 年计划建立合作社，村委会已经在考虑建设新的小区，改善住房条件。 年由村委会主办，全村宅基地迁入合作社统一规划，按照3万元/亩的标准向村民补偿，利用政府美丽的乡村项目和危险住宅改造项目的契机，开始建设新房子。 房屋设计由村委会出主意，动员大家为最美的房子拍照，委托设计院设计，根据农村生活的现实情况进行调整。

年暑假我们调查时，水库村已经完成了第三期81个小区的建设，第四期20户正在建设中，成本为每户32万元左右。 一家四川企业承包工程，村委会要求企业优先录用当地村民。 住宅建设总体规划保存了原村民小组集中居住的结构。 新建的房子建成后，在小组内进行抽签，村民住在哪个房子里？ 现在，全村有80多栋有接待民宿能力的住宅，另外约11家开设农家乐(饮食)。 这里夏天很凉爽，很多来自四川的游客选择去贵州避暑度假。 水库村也有村民小组通过合作社的方法接待游客，提供饮食服务。

水库村的小区不是形象工程，基本上不依赖政府投入，而是农民自己集资贷款。 贷款由村合作社提供担保。 由于水库建立了集体经济，农户都有自己的金刺梨果园，依靠金刺梨的收入，农民可以在几年内还清贷款。

三、水库村的实践经验

水库村的探索产生了这样的一些经验。

一是找到了本地化经济快速发展的道路。 金刺梨本来是本地的野生果树，所以很朴素。 不怕旱，不怕涝，比普通的梨品种不怕虫。 据估计，一批果树可以维持生产30年，具有相当的可持续性。

二是村干部反复试验，勇往直前，承担风险。 在市场条件下，再合作化的启动首先面临着资金和市场风险的问题。 与塘约相似，水库村的书记和村干部们承担了带头承担风险的重任。

三是走生态化道路，重复生态化栽培。 水库村的果树栽培完全不用药，人工除草，少施肥料，基本上是以生态方法开展生产。

四是以农民为主体，重视公平。 调查过程中发现，水库村对如何安排合作社果树的管理有很多大胆的尝试，其中有些教训，但也积累了不少经验。 大家把自己的果树放在合作社统一管理的时候，怎么保证利益和公平的问题？ 谁负责管理？ 一开始挨家挨户做身体管理，去合作社上班，人均工资2400元/月。 之后，改变方法，不断尝试、探索。

水库村给我们的启示是，在今天的中国，新的集体经济还很有活力。 之前听刘庄、南街村这个集体村说过，很多时候觉得它们有优势，但是今天的条件已经不一样了，它们的经验是不可复制的。 但是，水库村的合作化、集团化是近五年来出现的，可以学习和借鉴。 水库村不完全依赖政府支持，拥有一支优秀的基层队伍，是具有内在性的合作化村，是新集体经济的一个例子。

四、需要两条腿走路:理论梳理与实践倡导

我认为需要一个总结水库村这样的范式并进行宣传的平台。 乡村振兴以谁为主体，以什么为龙头？ 可以参考的例子是哪里？ 我们需要越来越多的范式，需要激活农村内部振兴能力的各种范式。 理论的整理是一个方面，实践的提倡是另一个方面，需要两条腿走路。

今天有必要谈谈乡村振兴。 为什么呢？

(/S2 ) )一是因为有必要反思三农已经存在的问题和瓶颈。 振兴乡村是建立在反省基础上的目标。

第二，长期以来，主要平台一提到农村现代化，往往将西方作为中国的参照、方向和榜样。 [/s2/]但是，美国式或西式的完全市场化、规模化、私有化的农业经营模式，民营农场经营者尽管有政府高额补贴，但面临着个人难以控制的风险。 英国《卫报》12月6日报道，一项调查研究数据显示，美国农民自杀频发，农业成为美国自杀率最高的领域。 美国农民基本上是农场主，尽管美国政府提供补贴，但农民的生活并不那么轻松。 副本显示，调查数据显示，法国每隔一天农民自杀一次，澳大利亚每隔四天农民自杀一次，英国每周农民自杀一次。 这样，西方农业的快速发展模式并不那么风光普及，风险很大，前途也不光明。 在农村振兴的道路上，我们需要放弃幻想，参照中国自身的历史资源和实践经验。 因此，理论梳理和实践探索、宣传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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